厲聲道,“我知道,你早就嫌了我,巴不得我快點死了,才順了你的意。我不在這裡礙你的眼,這就收拾東西,回老家去。染丫頭也跟著我走。求二太太你發發慈悲,留下咱們這一老一小的性命。咱們也不管你,你自去享受那榮華富貴。”
這話卻是正說中了齊二夫人的心病,她不由得慌亂了起來。
“去叫二老爺來,給我準備馬車。你們去將我的箱子都收拾出來,你們也去將染丫頭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容氏一連串地吩咐。
若真由得容氏這樣做,這將是京城最大的醜聞,別說齊二夫人,就是齊府的所有子弟,從今以後也難以抬頭做人。
齊二夫人身子一抖,忙跪了下去。齊二奶奶也跟著跪了下去。屋內有齊二夫人和齊二奶奶帶來的丫頭,也都跟著跪了下去。
容氏只一疊聲地要人備車。
“老太太,媳婦做錯了什麼,老太太儘管教訓。媳婦沒有不改的。老太太這樣,媳婦固然沒臉,讓老爺和兒孫們怎麼做人啊。”齊二夫人哭著央求。
“請老太太息怒。”齊二奶奶也低聲央求道,卻是除此之外,再不敢說別的。
“你原來還曉得要做人的!”容氏看著齊二夫人冷笑道,“你想想你做下的那些事,你那一肚子的打算,哪件是為人母、為人媳該做的?我不帶著染丫頭走,難道等你來打殺了我們?”
這個時候,齊二老爺在前面接到了稟報,也急著趕了過來,見容氏如此氣惱,也忙在容氏身邊跪了。
“老太太,兒媳、媳婦有什麼做錯了,請老太太責罰。老太太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容氏看了齊二老爺一眼,沒好氣道:“你們做了什麼,你去問她。”容氏用手指著齊二夫人。
齊二老爺就轉過頭來看齊二夫人。
齊二夫人早已經淚流滿面,“媳婦糊塗,媳婦做錯了什麼,請老太太教訓。”
她的心裡卻存了個念頭,猜疑到只怕是她要對付荀卿染的計劃洩露了。可這件事,卻是沒有實證,而且關係到剛立了功的寧馨郡主和宮裡的人,如果容氏發問,她自準備好了言語解釋敷衍。最後少不得容氏會說出是荀卿染來告狀,那她正好可以倒打一耙,說荀卿染誣告、忤逆。
“瞧瞧,瞧瞧,”容氏抖著手指著齊二夫人,“這便是我的好兒媳,有了你老爺撐腰,和我叫起板來了。你們還等什麼,快去將我的東西收拾了,咱們這就走。”
容氏說著,拄著柺杖,顫巍巍地就要往外走。
齊二老爺跪爬了幾步,抱住容氏的大腿。
“老太太莫氣,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老太太要出氣,打兒子就是。”
齊二老爺這樣說,齊二夫人少不得也將話重複了一遍。
“你甘心受罰?”容氏問,卻是問的齊二夫人。
齊二夫人自然點頭。
容氏這才被眾人扶著,重新在屋內的矮榻上坐了。
“我一直念著你也有了年紀,兒孫繞膝,因為屢次給你留了臉面。你莫不是認為你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或者你覺得自己身份不同了,再做不得我這老婆子的媳婦,要給我這老婆子立規矩了?”
“媳婦不敢。”齊二夫人道。
今天的容氏,說話絲毫不給她留顏面,語氣中更透露出她所作的那些事情,容氏都已經知道了。
“我屢次給你留了臉面,你卻越發不知道尊重。丟盡了齊家的臉。你既認罰,那好,來人啊,準備板子。”容氏吩咐道。
便有婆子拿了板子進來。
齊二夫人的臉色瞬時成了一張白紙。
齊二老爺皺了皺眉,卻是不敢開口說話。
這是要打齊二夫人的板子?不僅是齊府內,這京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