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去她特意買了罐頭。
程章遠家門口的臺階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生,長得眉清目秀,像一件精心雕刻出的展覽品。
唐時生問:“你找誰?”
那個男生站起來,打量著唐時生,問:“這是程章遠家?”
唐時生點點頭,頭一次看見模樣這般好看的男生,對話起來,不由得紅了耳根。
對方說:“程章遠是我大哥。”
唐時生想起來了,之前她是聽過程章遠談到他有個弟弟。正當唐時生納悶他怎麼沒程家的鑰匙,就從裡面傳來狗吠聲。
唐時生說:“程大哥不在,我過來幫他餵狗。”
那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後來,唐時生才知道那人叫唐除夕,除夕夜生的,是程章遠同父異母的弟弟。再後來,唐時生跟著陸庭賢去串門,發現唐除夕被打了。起初唐時生以為程家兄弟鬧點兒小矛盾很正常,但時間一久,唐時生髮現唐除夕經常被程章遠打,最慘的一次是差點廢了一隻手。
唐時生想到陸庭賢跟程章遠兩人從小混在一起,多多少少秉性相投,現在的陸庭賢看上去一副溫柔和氣的做派,沒準哪天就爆發出跟程章遠一樣的暴戾恣睢。
唐時生儘量避著陸庭賢,她跟唐除夕不一樣,是個不經打的人。
一次晚飯中,陸庭賢不小心將放筷子的動靜稍大,唐時生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心想這原形畢露得也未免來得太快了點兒。
陸庭賢奇怪的問:“你最近怎麼了?”
他最近老感覺唐時生魂不守舍,不在狀態,具體什麼原因他也不明白。
片刻後,唐時生心中仍然忐忑,她盯著陸庭賢,低聲問道:“飯不好吃?”
陸庭賢說:“比起以前是差了些。”
唐時生問:“你會打我嗎?”
陸庭賢徹底懵了,他說:“我為什麼要打你?”
陸庭賢很快想到,唐時生最近的變化,是從去程章遠家後才漸漸有的,他很快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便十分誠懇的跟唐時生說,他和程章遠不一樣。唐時生半信半疑,心想沒準以後就一樣了,更何況程章遠對自己的親弟弟都能下得了狠手。
陸庭賢繼續說道:“程家的事,你就別多想了,程章遠打他是有原因的。”
漸漸入冬後,感冒的人越來越多,唐時生起床後站在窗邊站了一會兒,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雪,屋頂上雪白一片。唐時生打了個哈欠,隨後去準備兩人的早餐。
屋內開著暖氣,陸庭賢穿著一件高領毛衣坐在客廳地板上看報紙,旁邊擺放著一摞厚重的書,唐時生曾經翻過幾頁,全是德文,她看不懂。
唐時生說:“今天早上只有麵包。”
陸庭賢頭也不抬的回道:“好,你弄什麼吃什麼。”
很快迎來元旦,唐時生的組裡的人商量著晚上一起聚餐,事情發現得太倉促,唐時生沒能及時找到一個恰當的理由不去。她給陸庭賢打電話說晚上要晚點回去,恰巧的是,陸庭賢和程章遠以及其他幾個朋友也約著一起玩一玩。
唐時生很少碰酒,但當晚喝了不少,一會兒跟著人敬老師,一會兒敬領導,再加上一些同事寒暄節日祝福,到後來,看見別人剛舉杯,她就自己先乾一杯了。
散夥前,同桌的同事問唐時生:“你這樣能回去嗎?要不要讓你男朋友來接你?”
唐時生似懂非懂的點頭:“要。”
“那你打個電話吧。”
“我找一找。”
陸庭賢提前就走人了,途中接到唐時生的電話,裡面是個陌生人聲音,對方讓他去接人。
陸庭賢下車就看見唐時生站在酒店門口,旁邊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