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
何意羨說:“哪裡哪裡,應該是我久仰久仰才對。”
孟長庚說:“坐吧坐吧,小何律你別站著了,若悅夢圓你們都坐。”
沒想到束若悅搶話道:“應該是我先坐,這樣我才好繼續對何律師久仰久仰啊。”
何意羨說:“那你先請。”
王瑛璐覺得氛圍古怪,瓜子也不嗑了。孟長庚壓著手說:“都坐吧都坐吧。”
束若悅坐下了笑著說:“難怪大家都說孟檢是個平易近人的領導,就剛才我聽到那幾句誇,何律師要記得念想一輩子了。”
何意羨笑道:“束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話也說得漂亮,我都有飄飄然的感覺了。”
束若悅說:“我就是不會說漂亮話,只會說大實話,讓何律師見笑了。何律師,你不會生氣吧?”
何意羨只是問她要不要甜品,束若悅說:“對了何律師,你的朋友什麼時候來,他也要一份嗎?”
何意羨說:“我沒有朋友。”
何意羨便說單獨來兩盅秋月梨燉雪蛤,給兩位女士。劉夢圓說自己不用了,最近減肥,想盡量別太胖乾淨輕盈一點。何意羨把選單遞過去,束若悅卻說:“孟叔叔,我不喝酒,能加一壺胎菊茶嗎?但是杯子我和夢圓兩個就夠了,畢竟一個茶壺下能搭幾個杯子,杯子大小要與茶壺的大小匹配上。不過,如果茶杯太多,裡面的茶水可就一倒就沒了。”
何意羨聽了只是微笑,王瑛璐卻憋不住了找點存在感:“我也要一壺,反正何意羨買單,他有錢,他有的是錢!”
束若悅說:“瑛璐呀,給大家買單的大好人臉上可沒寫字。當然,大壞人臉上也沒寫字。我的意思是說,好人壞人不是那麼容易分辨的,包括怪物和神經病,沒準何律師和我都在打主意,怎麼樣把你賣了呢。”
王瑛璐說:“何意羨敢賣了我,那他腦殘到家,無可救藥了!”
“我說瑛璐啊。”孟長庚出聲點了他一下,看看四周,“啊,白軒逸同志呢?”
何意羨說:“拉屎吧。”
劉夢圓噗的笑了出來,王瑛璐卻叫道:“何意羨你噁心死了噁心到家了!你太過分了,你不覺得飯點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嗎?”
何意羨把兩根手指叉成一個“十”,做了一個禁止的表情放在自己嘴唇上,表示好好好,我閉嘴。
束若悅說:“等軒逸來再上菜吧。”
孟長庚說:“啟吧,我看大家都餓了。白軒逸同志啊,業務做得好,這裡那裡滿世界地跑也是很正常的事。小何律你說呢?”
劉夢圓說:“嗯嗯都聽何律師的。”
“吃啊,吃吃吃。”何意羨把茅臺上的金屬帶一拉,開始輪著圈倒酒。孟長庚看不過去,叫王瑛璐來,王瑛璐不動。
束若悅卻說:“軒逸平時不喝酒,今天也是開車來的,就別給他倒了。”
何意羨跳過他的座位:“行。”
束若悅又說:“可是無酒不成宴席,要不還是來點吧,一會我給他叫代駕。”
不論束若悅說什麼,何意羨都有一點事不關己似的陌生化效果,心平氣和地返回去給白軒逸倒上了。
白軒逸回到包廂的時候,何意羨正慷慨地倒了個滿。
束若悅努一下嘴叫了他一聲“軒逸”,白軒逸卻只是看著何意羨的手,他怎麼像倒啤酒似得倒一會等一會泡沫消失,看出了點有趣,白軒逸不禁說:“你在幹嗎。”
何意羨說:“怎麼,這麼點喝不了?說你開車來的,開的什麼車,寶寶巴士?”
白軒逸看了眼周圍,孟長庚心滿意足,劉夢圓垂首不語,王瑛璐雙手托腮兩眼盛滿星光。白軒逸看了看束若悅,再看何意羨:“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