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若是如此便及早請了大夫來就不必去了,一日兩日的,側妃娘娘也不會放在心上。”
“奴婢一來是怕久了讓側妃娘娘等急了,二來也是怕姨娘真有個什麼不舒服,心下著急,這才莽撞了些驚擾姨娘,還請姨娘見諒。”懷雁說完又低頭行了個禮。
這對主僕天生就是來給她添堵的!王婉端莊跪坐,面上一片溫和淺笑:“怎麼會見怪呢,懷雁姑娘也是一番好意,是我忘了時辰,讓趙姐姐久等了。”
“還是姨娘通曉事理,那就請吧。”
梅香扶著王婉起身,只覺得她手勁奇大,而恭順之下壓抑的怨恨也越來越藏不住了。
王婉到達主院的時候,院子裡已很是熱鬧了,除卻趙側妃另外兩個側妃也在這裡了。
廊下,懷雁道了句“姨娘稍候,奴婢進去通稟一聲。”便挑簾進了屋裡,足足晾了人一刻多鐘,這才聽到一聲“王姨娘進來吧。”
梅香鬆了手,王婉看出她眼裡的擔心,知道今日怕是不好過,咬咬牙也就進去了。
趙側妃的院子雖不能和皇子正妃的相比,但也是流光溢彩,與她那寒酸的小院更是天壤之別,此時美人們鶯聲燕語,更襯得玉堂花暖。
王婉斂眉低頭,恭順俯身:“妾王婉,見過諸位側妃娘娘,姐姐們安好萬福。”
眾人似是不曾聽到一般,丫頭們站在各自主子身後,也沒有搭腔的架勢。王婉不動聲色的保持著萬福的姿態,像是習以為常一般,只是如若細看,便會發現帕子下的手掌心早已掐出泛白的月牙,這一站大約又是近一刻鐘。
“呀,這不是王姨娘嘛,看我們姐妹聊得高興,竟連姨娘是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怎麼還行著禮呢,可真是個實誠人,腿就不酸嘛,快起來、快起來!”端茶而笑的是孫側妃,言罷又佯怒的回頭瞪了趙側妃一眼。
“妹妹也真是的,怎麼不提醒我一聲,我們難得來一趟,倒叫人覺著我們失禮了。”
趙側妃還未說話,一旁端坐的女子就介面道:“我倒是聽見了,只是王姨娘喚著姐姐,我想著總不是喚我吧,也就沒敢應。”那女子清清淡淡的掃了王婉一眼,又兀自擺弄自己的事去了。皇子妃之下唯一有封號的“嫻側妃”,她既然開口,旁人就更不敢應了。
這話說的更讓王婉尷尬萬分,像是被人一層層剝光了羞辱一般,身子都有些微微打顫。
“好了好了,都是妹妹的錯。王姨娘過來佈菜吧,再晚些菜怕是都得回鍋了。”趙側妃冷瞥了眼王婉,說出的話更是句句帶刺。這賤蹄子也不知是怎麼迷惑了殿下的心,這些日子除了皇子妃那裡便多半是歇在她房裡的,今日不好好給她立立規矩,以後豈不是要爬到她頭上去了。
看著王婉低頭小心的應諾,一舉一動都恭謹萬分,孫側妃就知道為何趙側妃會在她這裡砰了那麼多的軟釘子了,趙側妃相邀,她本是不想來的,只是這府裡日日跟死水似的平靜,偶爾看看戲也是不錯的消遣,何況今日還有出大戲在前。
“聽說今日杏林春宴被攪合得不成樣子,連帶著靖安公主名聲受累。這事姐姐們可都聽說了。”孫側妃笑了笑,這不,她才想著這就來了。
趙側妃嚐了口王婉夾得菜,又接著說道:“如今是人心不古,那些個庶出的也不知哪來的雄心豹子膽,一個個的除了作死還是作死啊!”
孫側妃看了眼默立的王婉,笑道:“妹妹亂說些什麼呢,嫡庶有別,總亂不了規矩的。”
王婉只柔柔的彎著嘴角,恭敬的幫三人佈菜,像是聽不出一點弦外之音。
趙側妃看著她那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就更加不甘心了:“我不過是替別人惋惜罷了,怎麼說做了狀元夫人以後封個誥命,夫榮妻貴也是指日可待的,可惜狀元郎心大,竟妄想高攀帝后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