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
“不知道,他穿的衣服上沒有標誌,但是阮上校對他十分客氣。”
“長什麼樣子?”
“很胖!非常胖!就像一座肉山。”
羅清明沒有再問,也沒有示意再打,他在腦子裡搜尋一個很胖的傢伙,能讓阮偉武客氣的胖傢伙。高平是阮偉武這一年多主要的活動區域,在高平做大官的胖子很多。最胖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黎洪甲。可是黎洪甲怎麼可能被判祖國?
“你確定?”
劉文輝點點頭,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說話是件非費力的事情。
夜色來臨,山澗裡亮起篝火。一點點、一片片,將整個山澗照亮。剛剛吃過晚飯的敵軍戰士,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今天他們抓住了四個俘虜,大家心裡高興,喝酒賭錢是他們主要的娛樂方式。敵人這裡沒有禁酒和禁賭之說。這是他們傳統,喝了酒不會怕死,敢在賭桌上玩命,就敢在戰場上玩命。
吆五喝六之下,不少人已經進入癲狂狀態。作為俘虜的劉文輝幾人被關進了一個木籠裡,木龍很結實,就在一頂帳篷的旁邊,這裡充滿屎尿的臭味,讓人很不舒服。優待俘虜也不是他們的傳統,對待俘虜就要讓他們嚐盡苦頭,下次就沒有人敢和他們為敵了。
敵人的賭錢不是我們的推牌九打麻將,敵人賭的是命和運氣。劉文輝幾人還是第一次見敵人賭錢,而且是近距離的觀看。
俄羅斯轉盤是他們最喜歡的一種方式,這樣的賭博更具血性的味道,也能培養戰士們不怕死的精神。一把左輪手槍就是賭具,兩個人就能開賭。旁邊的人可以押大小。沒喝酒之前,他們對天名槍,喝了酒之後,有些就開始對著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了。
“這些傢伙真的不怕死?”大牛張大嘴巴。雖然他們東北離俄羅斯很近,卻沒見過有人玩這樣變態的遊戲。
張志恆道:“放心,他們不會殺自己的!一會就輪到我們上場了!”
話音剛落,就有人開啟了他們的木籠。隨手一抓,劉文輝便被抓了出去。在槍口的威脅下,其他幾個人想要掙扎,也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抬著劉文輝去了賭局。
左輪手槍就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面對面坐著兩個赤身**的傢伙。一旁圍攏的人們正用越語大聲呼喊著什麼。很快,小桌上的錢就扔了很大的兩堆。以手槍為分界線,分別放在兩人的對面。等所有人都下了注,一個傢伙抓起左輪手槍,擺開轉輪,將裡面的子彈倒了個乾淨,當著所有人的面,往裡面裝了一顆,手指輕輕一滑,輪盤飛轉,又是一甩,轉輪迴歸原位,賭博開始。
劉文輝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看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到了自己的腦門上,不等他反應,“嘎嘣”一聲,擊針猛然間擊下,沒有打中子彈的地火,發出一聲脆響。對面的人們一陣歡呼,一擁而上將兩堆錢,一下攬進自己懷裡,大笑著大叫著開始數錢。輸了錢的一方錘頭喪氣,再次從口袋裡掏出錢來繼續往桌上扔。
這一次輪到了對手。他也開啟左輪手槍,手指輕動,轉輪瘋轉,一擺手轉輪歸位,依然對著劉文輝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賭了十幾輪,竟然一槍未響,這嚴重影響了賭博者的興趣。起的那傢伙抬手,朝著天空連續扣動扳機,只扣動了一下,砰的一聲槍響傳來,就差那麼一點,所有人都覺得沮喪。
將劉文輝送回來的時候,劉文輝的身上已經被汗浸溼了。怕!的確很怕!這是那性命開玩笑,怎能不怕?
沒等劉文輝緩過神來,下一輪的遊戲又開始了。木籠的外面又冒出一個腦袋,伸手抓住張志恆拉了出去,張志恆死命掙扎,招致了兩槍托,打的張志恆滿腦袋是血。看著張志恆被帶到遠處的一堆篝火旁。那裡的人一陣狂笑,立刻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