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黃柳江
釋放武圓嘉的儀式很簡單,簡單到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參加。
這樣的醜事絕不會有人希望全國上下都知道。武圓嘉不僅在軍中影響極大,在他們的百姓中也是一個神話。這樣的人被俘絕對是一記重拳。交接儀式只有劉文輝和那個中校,地點是劉文輝選的,他可不希望自己陷在敵軍的重重包圍之下。
武圓嘉一連的愁容。想想自己的一生,還沒有向今天這樣狼狽。就這樣回去一定會成為笑柄。別指望這種事情還有什麼秘密可言,用不了多長時間所有人都會知道。自己這張老臉算是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武圓嘉想死,劉文輝卻命令武松和張志恆兩個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他,連死都沒機會。
中校朝著武圓嘉敬禮,武圓嘉現在沒有了當初的理所當然,看著中校臉上的表情,覺得這是一種侮辱。兩隻眼睛紅的都能吃人。
劉文輝拿到了他們出關的憑證,沒有再做任何停留,他要在敵人圍過來之前趕緊離開這裡。他從來都沒有覺得敵人會信守諾言,保留著這張憑證的唯一作用是可以在一些訊息閉塞的地方用一用。總有一個兩個傻瓜會相信這東西。
這一次輕鬆多了。六個人在叢林裡如同野獸一樣快速的奔跑,穿插在敵人的地堡和防線周圍,朝著西南方向不斷的挺近。放了武圓嘉全身一陣輕鬆,至於能不能收到意料中的戰果,已經不再自己的考慮之中了。這事情他們已經無法左右。現在他們的目標是黃柳江,這個讓他們過得千辛萬苦的地方。
梅松回來了的很晚,比預定計劃晚了三天。這三天,劉文輝竟然開始擔心梅松。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自己兄弟六人出生入死,就是要殺人。當然他們也做好了隨時被殺的準備,這就是戰爭,殺人和被殺其實就是一線之隔。
梅松帶回來的訊息很讓劉文輝意外。明知道自己的佈防圖被人家搶走了,敵人的佈防竟然沒有任何變化,原本的地堡還在原來的地方,裡面有多少人還是多少人。好像敵人根本就沒有改變的意思。就連他們收拾掉的三個哨卡,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增加了幾個人而已。
除了這些,梅松只發現了一個異常,那就是黃柳江南岸的那個原本的營地敵人搬走了。搬到了黃柳江上游,原本儲備物資的那個山洞,被炸塌了,不過看樣子只是洞口塌了。這應該是敵人自己搞出來的,相信上游的敵軍營地裡還有另外一個出口。
劉文輝微微一笑:“看來猴子們也有腦子,知道不能在一個地方死守,想必應該還有別的洞口吧?”
梅松點點頭:“還有兩個,都很隱蔽,不過只有上游的這個洞口可以通汽車,其他兩個路很難走,洞口也小,估計是用來通風的,不過也有一小隊猴子把守,很難不懂聲色的摸進去。”梅松當然知道劉文輝打什麼主意。以劉文輝的個性,絕不會放過敵人的物資。
劉文輝點點頭:“看來這一次敵人的防守倒還挺嚴密的,別的地方沒做好,這裡倒是弄的鐵桶一樣。”
“必定關係他們的生死,不能好不行。”張志恆插嘴道:“看來這一次只能放他們一馬了。”
阿榜冷冷道:“有沒有關於敵人指揮所的訊息?他們是不是又派了一位大人物下來?”
所有人都把眼睛看向梅松。梅松道:“很奇怪,這一次敵人很奇怪,竟然沒有派人,只有一個上校指手畫腳。”
“這就對了,這裡是後勤基地,不是前線,將軍就應該和他的部下在一起,時刻知道自己部隊的狀況,只因為武圓嘉太老了不能去前線,在被迫安置在這裡。”劉文輝一語中的。
大牛嚷嚷道:“別扯這些沒用的,說說咋辦?去還是不去?”
按照劉文輝他們的計劃,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