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導致肌腱斷裂或是血管破裂,一般的表面縫合完全沒有意義。三稜刺的鍛造中加入了少量的砷。即便沾染一點傷口就很難癒合。正因為帶有毒性,才被我軍慢慢捨棄。
看著那小子沒有了反應,劉文輝一個箭步撲向另外一個。那傢伙睡的還挺香,口水流了一地。顧不上欣賞睡覺的醜態,劉文輝一把捂住嘴巴,刺刀在脖子上一抹。那傢伙嗯嗯了幾聲,瞪著難以置信的眼睛看著劉文輝,鮮血和口水混合一起,順著石頭的夾縫,流到了外面的泥土裡。
處理了兩具屍體,劉文輝低聲道:“洞裡面情況不是很清楚,梅松打頭,阿榜斷後,跟緊了,不能掉隊,走!”
幾個人最後檢查一下自己的武器,梅松第一個朝著山洞裡面走去。長長的走道並不怎麼開闊,兩人相遇還得互相側身子讓路。通道很長,曲裡拐彎,而且岔口奇多,這幫猴子如同老鼠一樣,在高地下面造了一個巨大的迷宮。
梅松仔細辨認每一處岔道,挑那種走的人最多的,自然就是主路。通道呈之字形向上,裡面很黑,走好長時間才有那麼一盞昏黃的電燈。這讓他們詫異,如此荒山野嶺,竟然還有發電機,卻沒有聽見聲音,就可以知道這山洞有多大。
梅松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示意劉文輝過去。劉文輝連忙來到梅松身旁,梅松道:“前面有很多人,至少十個!”
“什麼地方?還有多遠?”
梅松指了指黑漆漆的通道:“三十步之後右拐。”
劉文輝點點頭,一招手讓大牛過來,扭頭對梅松道:“你們原地警戒,我和牛哥去看看!”
按照梅松提供的訊息,劉文輝在前,大牛在後。一步步的靠近那個拐彎處。大約走了二十步,果然聽到了說話聲,正是在右邊。劉文輝看了大牛一眼,將m16的子彈推上膛:“能不開槍就別開,晚一秒開槍,我們就晚一秒暴露。”大牛點點頭。
探頭看了一眼,十幾個敵軍就在右邊的一個小洞裡。這裡面竟然還有沙發,有些人端著精巧的瓷器品嚐什麼。大家都很高興,說著話。劉文輝一眼就看見正對著洞口坐著的竟然是個少校。
我軍沒有軍銜,那是我們保持官兵一致。敵人卻是等級森嚴,領章上的道道和星星越多說明官越大,這是團長高建軍說的。高建軍來過敵國,是作為朝鮮戰爭的英雄,給正在遭受美軍蹂躪的敵國做報告的。那時候,我們也還有軍銜。
劉文輝和大牛突然闖進了山洞。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裡面的十幾個人。有些人愣了一下,有些人竟然朝著劉文輝他們衝過來,嘴巴里還呱呱呱的說著鴨子話。
“閉嘴!老子聽不懂!”大牛狠狠的踢了一腳對著自己大喊大叫的一個敵人。
因為劉文輝穿的是敵軍軍裝,這夥人把他們當了自己的兵,大牛一嗓子中國話說來了,對方這才明白不是自己人。有人就要掏槍,有人想要衝,劉文輝的眼睛裡充滿殺氣:“不許動!交出武器!”這兩句是用越語喊的,出發之前,部隊專門請人教了些越語,胡麻子說記住這兩句就夠,劉文輝就只記了這兩句。
掃視了眾人一眼,那少校是這裡軍銜最大的。從劉文輝他們進來,少校一直坐著,甚至連手裡的茶杯都沒有放下。這個人三十多歲,少有的不像猴子那般矮小和猥瑣,一張國字臉,朝天的鼻子,頭髮梳的溜光。
聽劉文輝說了越語,那少校淡淡一笑,用漢語道:“你會說越語?”
劉文輝搖搖頭:“現在不是討論這事情的時候,讓他們放下槍,要不然……!”
“你敢開槍?你可知道這洞裡還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劉文輝道:“看看你們的肩膀,就算死了我也值,我數到十,如果不放下武器就開槍!一,二……”
“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