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清歌央求的幾個人,正大踏步的向這個院子走來。
五六個人越走越近,里長只看了一眼,便幾乎癱在地上!那些人肩上扛的,不是白狼,又是什麼?!
自己真是老糊塗了!怎麼竟相信了大桂那死丫頭的話!這現在可怎麼收場?大桂醒不醒的過來還不知道,再家法處置的話??????還有那玉藥,難道真的要給了那江清歌?!
“江小姐,我們果然在江大桂的地窖裡找到了這兩頭狼。”為首的女子,正是那個江秋雁。
“謝謝幾位大姐!”清歌強打起精神深深一躬,語氣至誠,“我代若塵和小竹謝謝幾位大姐!”
又向著周圍眾人團團一揖,語氣悲涼,“各位鄉親父老在上,清歌無能,讓若塵和小竹受盡苦楚,現在竟有受此無妄之災!明明是那江大桂自己偷了玉藥出來,卻生生的把這一盆髒水潑到我家來!讓家人受此毒打和侮辱,江清歌枉活於世!”
“里長大人!您還有什麼話說?”清歌嘴角噙著冷笑,眼神如針一樣的刺向面如土色的里長。
只是唯有若塵一人注意到,清歌瘦弱的身子一直在微微抖著,更是趁人不注意時,抹去了頭上豆大的汗珠。
雖然不知小姐到底做了什麼讓那江大桂認輸,可心裡卻明白,小姐現在在受著和方才江大桂一樣的苦!
“我,我——”老婦人臉色慘然,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江小姐,是老朽,老朽——”
看著戴在江大桂手上的玉藥,神情已是氣苦至極,難道真要到自己手裡,把這玉藥斷送出去嗎?!
清歌身體更劇烈的抖了一下,心知自己已經忍到極限了!
“里長大人!”若塵忽然上前一步,衝著里長深施一禮。
老婦人愣了一下,臉上神情尷尬無比,偷眼瞧了一眼旁邊的清歌,竟是沒敢坦然受了,嘴裡不自在的道:“公子有話好說,不須,不須多禮——”
“那玉藥,您自拿去就是——”若塵環住抖個不停的清歌,又對眾人道,“天也晚了,大家也散了吧。”
“若塵——”清歌氣得抓狂,這男人耳根子怎麼這麼軟,剛才捱了那麼多打就白捱了不成?
“啊?”老婦人也以為自己聽錯了,不自覺的揉了揉耳朵,這男人說什麼,讓自己把玉藥給拿回去?!是不是被大桂一頓打給打傻了!可心裡卻卻更是慚愧無比,這麼憨厚的一個男人,自己竟相信大桂的話,生生誣賴他是什麼小偷兒,幸好沒釀成大錯!
老婦人轉頭正對著清歌,臉上全沒了剛才的憤然,竟是無比的慚愧。
“江小姐!老朽教女無方,玉藥之事險些造成大錯!你放心,只要能保住大桂一條性命,那玉藥我很快就會送回;至於說大桂,等她清醒過來,老朽必會在江家祠堂親自行刑,到時,再令這個畜生給你和公子磕頭賠罪!”
說完,領了眾人抬著江大桂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清歌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若塵,自己還以為要費一番唇槍舌劍才會讓這老婦人低頭,卻沒想到若塵簡單一句話就萬事大吉了?!
“小姐,你怎麼樣了?”那些人剛一離開,若塵就飛一樣的關上門,嘴裡訥訥著,“一定很痛,一定很痛的——”
清歌的神情卻有些惱火,“那個女人那樣冤枉你,誰讓你替她說話的!”
若塵卻彷彿全沒聽到,執意托起清歌鮮血淋漓的手掌,“小姐,告訴我怎麼辦?怎麼做才能讓你不痛?”
有崚嶒的秋風急速的掠過,掀起若塵已經被打的綻開的袍子,古銅色的胳膊上一道刺目的血痕引起了清歌的注意,“你胳膊受傷了?”
“小姐,她們已經都走了,你難過的話不要忍著,一定很難過吧?江大桂那個女人都忍不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