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那神情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看秋雁快要崩潰的樣子,清歌覺得心裡暢快多了。丫的就沒見過江秋雁這樣猥瑣的人,這都多少天了?竟然還每天一大早就來氣自己。真是的,秀恩愛,誰不會啊,要比臉皮厚,我一個飽經厚黑學荼毒,久經錘鍊的新新人類會比不過你?!
旁邊的江秋雁直翻白眼,心裡卻一陣陣泛酸,雖是自己努力撐著,可心裡還是有些鬱卒。姑奶奶是大女人,怎麼能像個爺兒們似的!關起門來,怎麼低聲下氣委屈做小都行,可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要確保自己大女人威嚴的!可話是這樣說,看到清歌旁若無人和若塵纏纏綿綿的樣子,再看看蓮生和自己處處守禮刻意保持著距離的情形,說不失落那是假的。
“若塵,嚐嚐我剛給你挾的魚肉好吃不?好吃的話,我――”清歌笑的臉上簡直成了一朵花,兀自對著若塵殷勤不已,可話說了半截,卻愣在了那裡――
自己剛給若塵的那塊兒魚肉不知怎麼的,竟是不翼而飛,再四下去找,不由勃然大怒:“無名姐姐,怎麼可以搶我家若塵的東西吃?”
那塊兒魚肉,竟是好端端的被無名的筷子挾著。
無名忙往後一縮,警惕的瞧著清歌,一副惟恐清歌再搶走的樣子,不滿的嘀咕道:“魚肉小孩子吃了好,這是小竹的,除了小竹,誰都不許吃!”
說完轉向小竹腆著臉,諂媚的說:“小竹,快吃,姐姐幫你挾的魚肉可香了――”
清歌目瞪口呆,現在才知道,這屋子裡臉皮最厚的人不是自己,是無名大俠啊無名大俠!
江秋雁心裡不忿,突然瞄到遠處一個鬼祟的影子,轉了轉眼珠,衝著清歌笑道:“妹子這麼喜歡這道菜,怎麼能不見見做這道菜的人呢?”
昨兒個自己從梅園過,恰聽見舒伯再三叮囑江辰,囑咐她千萬別讓清歌見到這些新來的下人。自己猜的不錯的話,裡面定是有什麼貓膩。這會兒子把那些下人找來,好歹出出胸中這口悶氣。
說完便揚聲衝那個躲在廊下的男子道:“傳做了鹿脯這道菜的人上來,小姐有賞。”
舒伯正端了湯過來,聽到秋雁的話不由一怔,臉色就有些不好看:“大姑奶奶――”
卻不防那個男子卻機靈的緊,不待舒伯說完,便提著裙子的下襬,嫋嫋娜娜的走了過來,走到清歌面前盈盈拜倒:“奴家小憐參見小姐,請小姐安――”
邊說邊羞羞答答的抬起頭來,一雙剪水雙眸,含情脈脈的凝視著清歌。
舒伯氣得直跺腳,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自己這段時間想盡了辦法,才堵住這些想盡千方百計靠近小姐的男人,卻沒想到全被這個江秋雁破壞了。
實在是堂下跪的這男子勾引的意思太明顯了,遲鈍如江秋雁也意識到有些不妥,突然想到在屯子裡時聽說的清歌好色的傳說,不由大是後悔,這下子,自己恐怕把蓮生和若塵一起得罪了!忙急急起身上前推那男子離開,“下去吧,下午到舒伯那兒領賞。”
男人好似受了驚嚇,掩著嘴“哎呀”一聲,整個身子便朝著呆坐在椅子上的清歌倒了過去。
清歌從聽到第一聲那無限嬌柔的嗓音,便被雷的外焦裡嫩,身上的雞皮疙瘩還在一層一層的往外冒,沒成想,那張描眉畫黛塗脂抹粉滿頭珠翠的芙蓉面朝著自己的方向直直的砸了過來,只嚇得清歌慘叫一聲,仰面就朝後面跌去:“奶奶的,江秋雁,算你狠!”
剛剛吃下去的飯食如同瀑布一樣朝著那以為自己馬上撲到清歌而心中竊喜的男人吐了過去。
來不及躲閃的男人頓時被吐了一頭一臉,那條兒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鹿脯好巧不巧的掛在男人的耳朵上,在風裡飄飄蕩蕩了半天,才慢慢掉落塵埃……
69、任爾東西南北風(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