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對蒼叔不放心。實在是覺得,蒼叔有些古怪。明明按若塵的說法,蒼叔最心疼他了,曾經為了他,連家主都敢頂撞,這次若塵受了這麼大委屈,蒼叔好歹應該指責自己一番吧?誰知蒼叔的樣子固然難過,卻又隱約露出有些輕鬆的樣子,而且日常言行,不但從不曾指責過自己,反倒說,會幫自己勸若塵,雖是打著男子守夫道的旗號,但怎麼想著,便怎麼彆扭。只是那蕭府裡,若塵這二十年來,只得這一位愛護他的長輩,自己實不願若塵難過,沒有確切證據,還是不願拿蒼叔說事的。只是這番話卻是不敢說給若塵聽。若塵這個人,最是不會作假,若是他知道了,說不定便會露出馬腳來。
可誰知天不從人願,這府裡的奸細,最後還是蒼叔。
只是這件事,自己是絕不會告訴若塵的!
“少爺,少夫人――”蒼叔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清歌一愣。
若塵臉一紅,忙要從清歌懷裡掙脫,卻被清歌抱的更緊。
“什麼事?”清歌淡然問道,卻並沒有讓人進來的意思。
“府裡的老爺來了,還帶了夫人和老太君一起。現就在府門外候著呢。”蒼叔叩了一個頭道。
“帶了夫人?”若塵聽的有些糊塗,小聲道,“蒼叔老糊塗了呢。定是娘帶了老太君和老爺來了。”
清歌一震,深深的看了一眼門外那匍匐在地的蒼老影子,這也算是隱晦的提醒自己吧,看來蒼叔對若塵還是有感情的!只是,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任蒼叔再留在若塵身邊,自己不允許存在一點兒會威脅到清歌和若塵的變數存在。
小竹蹦蹦跳跳的拿著清歌給自己的香囊,先是放在無名鼻子下晃了晃,看無名眼皮動了動,便又跑到秋雁哪兒,把同樣的動作又做了一遍。
很快,兩人便悠悠醒來。
“清歌,我們剛才是怎麼了?”秋雁揉著眼睛問,明明正喝酒呢,怎麼就睡著了?再一瞧地上躺的都是人,眼睛一下瞪得溜圓,哆嗦著指著地上的人道,“發生什麼事了?這是怎麼了?”
無名卻是默不作聲,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小竹,虎目中突然掉下淚來。
“喂,你幹嘛!放開我!”小竹忙掙扎,可任憑小竹的捶頭雨點兒似的落在無名身上,無名竟就是不放,直到小竹不經意間摸到無名臉上的淚,才一下驚住,吶吶著說,“是不是打疼你了?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抱的這樣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聽小竹這樣說,無名忙手足無措的鬆開手,小心的把小竹圈在懷裡,溫聲問:“現在呢?舒服些了嗎?”
清歌眼光一閃,盯了無名一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陸雪明也快步上前把陸雪琪抱在懷裡,看到親密的不得了的若塵和清歌,心裡突然一陣著惱,竟是覺得刺眼無比!怒聲道:“江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聽出陸雪明語氣裡的責難,清歌冷笑,“你問問你那好妹妹,很快就會一清二楚!”
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清歌不高興了,陸雪明心裡一緊,不由暗暗後悔。自己竟是又在這江清歌面前失態了!自己這是怎麼了?人家夫妻恩愛,關自己什麼事?又不是自己的妻主,沒得幹嗎拈酸吃醋?
拈酸吃醋?陸雪明臉上忽然血色盡失!
小竹本是要把香囊遞過去的,看清歌不高興,遞就變成了砸,準頭倒是好,堪堪撞在陸雪琪鼻子上。
陸雪琪慢慢睜開眼睛,只覺鼻子痠痛,皺眉便要罵,誰知一抬頭卻是看到身邊的陸雪明,嚇得立時閉了嘴。
“你怎麼如此讓人費心?”陸雪明心中又酸又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會弄成這副模樣。”
突然又發現陸雪琪咽喉旁青紫的勒痕,看那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