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吃什麼……每次看到這樣的小竹,清歌都心疼的不得了,對蕭家人便也更加不諒解。到底被傷的有多深,才能讓一個孩子幾乎是本能的壓抑了自己作為孩子的天性?!
用過了午飯,客人們便紛紛告辭離開,清歌和江清芳陪著江雨飛一起在大門外送客。
吳清歡卻是最後才離開,臨走時仍想勸清歌答應,“清歌,伯母是長輩,也不和你客套,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決定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江雨飛看著清歌的眼神也很是期待,卻始終沒有開口,自己答應過清歌,不管她做什麼,都不會干涉的,雖然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可兩相比較的話,江雨飛仍是不願失信於女兒。
看出吳清歡確實誠心誠意,清歌想了想,慢慢開口道:“侄女兒代相公多謝伯母厚愛。只是侄女兒發過誓,這一輩子,絕不會為了任何原因,委屈相公做任何他不願意的事情,而且也答應過相公,不管發生任何事,我們一家人也都不會分開。我知道相公想要的是什麼,而且,以治玉公會的門檻之高,能接受相公帶著我一個,恐怕已經是極為困難的了,更何況其他人?所以,或者能拜公會的長老為師,對別人來說是難得的機遇,可那些人裡並不包括我,我從來不認為,這世上有任何東西比一家人的幸福更重要。”
若塵和小竹早已是傷痕累累,雖然他們從沒說過,可自己知道,他們最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屬於他們所有的,簡簡單單的家。還有一句話,清歌沒說,有權利的地方便會有傾軋,以若塵的性子,去那樣森嚴的環境,不過吃苦罷了!而且,以自己的能力,若塵真想在琢玉上有所發展的話,自己自信,絕不會比那什麼長老教的差。
吳清歡神情複雜的看著清歌,剛才自己悄悄問過江雨飛,才知道,這江清歌愛護至極的所謂弟弟竟是她相公的異父弟,怎麼也沒想到以紈絝廢物而著稱的江府二小姐竟是如此一個痴情人!看來,坊間傳聞果然多不可信!
“不然,把你弟弟送到我府上,或者你們在上京買一處房舍,你們隔幾天去瞧瞧他?或者,你就直接跟著我,既就近照顧了弟弟,又能有所得。”如果說這之前,吳清歡極力想要爭取的不過是若塵一個人罷了,現在卻是真的對清歌有了欣賞之意。歷來琢玉大家莫不是至情至性之人,這丫頭真調教得當,說不定也是很有可為的。
“多謝伯母。”清歌搖頭,不管是小竹寄人籬下,或者是若塵寄人籬下,自己都絕不會答應,“不但是相公和弟弟,便是我,也絕忍受不了一家人卻不能守在一起。侄女兒是要辜負伯母了,還請伯母見諒。”
吳清歡無法,嘆了一口氣,只得道:“好吧,伯母也不勉強你,若你什麼時候想通了,隨時都可以帶著你相公到上京來。”
說完,和江雨飛告辭,扯著身旁若有所思的小丫頭上了車。車子慢慢啟動,布簾忽然掀開一條縫,一雙有些怔忡的眼睛閃了一下,布簾又很快合攏。
“您,是不是怪我?”能覺察到江雨飛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清歌覺得渾身不得勁,最後只得硬著頭皮開口。心想,若是真有不滿,便聽她數落幾句吧,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思,自己還是理解的。
江雨飛頓了頓,伸出手來慢慢拍了下清歌的肩,聲音有些沙啞的道:“照你自己想的去做吧。”
說完,徑自轉了輪椅方向,江辰忙上前,推了輪椅往府裡而去。
江雨飛一直低垂著頭,眼睛裡卻有些溼意,清歌的性子,果然像極了若兒!女兒比自己強啊,不管面對什麼誘惑,都能把持的住!若是當年,自己堅持和若兒一直留在屯子裡,那以後的事情,便都不會發生了吧?若兒,說不定還好好的活著……
幾個人來到後堂,清歌忽然一愣,若塵怎麼一個人跪在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