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眾人驚疑的目光,緊盯著酒糟鼻老頭一字一句道“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受到鞭刑。”
在外堂大殿動手人不止他一人,可石臺上卻只有他一人在受刑,讓幽蘭牧怒氣橫生。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誰讓你跑的最慢,沒實力跑,自然要留下來受懲罰。”酒糟鼻老頭露出發黃的牙齒打趣道。
幽蘭牧氣息一滯,雙拳不由緊握起來,這算是什麼理由。
“小兔崽子,別不服氣,你要是打得過老頭子我,這懲罰不受也行。要是打不過,就得乖乖按我說的去做。”酒糟鼻老頭仰頭灌了口酒,陶醉的捻了捻八鬍子。
“那個女的也打不過你,你要是想抓她,她根本逃不了。”幽蘭牧壓著火氣道。
“沒錯,我是能抓到那個丫頭片子,可我若是打了她,她老爺子就要找我麻煩,那個人我惹不起。”酒糟鼻老頭大言不慚道。
“欺軟怕硬嗎…”幽蘭牧聲音清冷,言語中透露著**裸的鄙夷。
酒糟鼻老頭絲毫不以為意,聞著手中的靈酒,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規矩只是弱者要遵守的東西,你要是足夠強,連天都要看你的臉色行事。”
幽蘭牧緊握雙拳,指骨發白,一言不發。酒糟鼻老頭的這句話說到了幽蘭牧的痛處,正因為數萬年來幽蘭族無法打破“罪碑”的詛咒,沒有強者能夠抵抗天的意志,所以才會落得四處漂泊的結局。
“他還差幾鞭?”酒糟鼻老頭招來一個守衛弟子詢問道。
“應該是…差三鞭。”守衛弟子有些不確定道,因為副隊長揮出的第七鞭到底打沒打到幽蘭牧,他也不是很確定。
“那就趕緊接著打,不要lang費我的時間,毀壞刑罰臺再加三十鞭,勞役時間加半個月。”酒糟鼻老頭懶洋洋的橫躺在地上,一副酗酒不醒的模樣,嘴裡喃喃道“看家真是麻煩,怎麼每回輪到我就這麼多事。”
守衛弟子領命,就要上前重新將幽蘭牧綁縛起來,卻發現銅柱倒了一根,這怎麼綁人?
看到守衛弟子遲疑的樣子,酒糟鼻老頭喝罵道“孃的,你脖子上頂的是夜壺嗎?不綁人就不會抽了?再說,有老頭子我在這兒,他敢躲一下?”後面那句話老頭子說的是大氣磅礴。
守衛弟子得到酒糟鼻老頭的撐腰,立時士氣大震,提著長鞭走到了幽蘭牧面前,就要揮鞭抽打,然而當他的目光和幽蘭牧冷落冰霜的眼神對焦時,心底驟然一涼。
幽蘭牧冷冷看著守衛弟子,抬起右腳狠狠跺在石臺上,同時十四輪靈力波動洶湧而出,灌入雙足,肉眼可見的空氣波動以他雙腳為中心向外徐徐散開。一輪又一輪的靈力波動轟向石臺,石臺周圍的牆皮因為強力震動而脫落,先前裂開的縫隙也進一步擴大。
“這是…十四輪靈力波動!他修成了戰伐決第七層心法!”感受著從幽蘭牧腳下逸散出的靈力波動,看熱鬧的外門弟子紛紛面色大變。
橫躺在地上的酒糟鼻老頭放下手中的酒葫蘆,雙眼發亮的盯著幽蘭牧,目中盡是讚賞之色,低語道“還差一點才能晉級嗎?”
酒糟鼻老頭低首看了眼手中剩下的半葫蘆靈酒,目光徒然一變,堅定道“關我屁事!”
石臺震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其表面龜裂出大片細小的裂紋,漸漸的石臺震動的頻率竟與靈力波動的頻率趨於一致,仿似靈力波動的餘波,上下顫動,最後在幽蘭牧一聲大喝中瞬間爆裂開來,大量碎石噴射而出!
擁有百年曆史的刑罰臺自此在幽蘭牧腳下畫上了句號。
幽蘭牧心中忽然有種奇妙的感覺,剛才石臺與他似乎產生了神奇的共振,那一瞬間幽蘭牧感覺他的腳掌只要輕輕動一下,整個石臺就會發生波lang形的顫動。
未等幽蘭牧體會到其中的奧妙,便被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