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靜靜躺了下去。
夜風徐徐,幽蘭牧拾起一根木柴填進篝火中,發出“噼啪”的響聲,晃動的火焰中似乎倒影著一張千古不化的絕世容顏,她是那麼的炙熱卻又那麼的冰冷。幽蘭牧甩了甩頭,將腦中混亂的思緒甩出去,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會在想女人。
幽蘭牧聽到前面有輕輕的聲響,抬首相望,看到負責值夜的板寸頭揮手間釋放出一堆瑩粉蝶,這些散發著微弱熒光的蝴蝶繞著板寸頭飛了兩圈,隨後向四周散開,慢慢隱入濃霧中。幽蘭牧雙眼一亮,沒想到這個板寸頭竟是一名馭獸師。
天璇宗的靈植苑專門培養種植靈草、靈藥的靈植夫,而和靈植苑齊名的獸靈苑就是馭獸師的搖籃。馭獸師修習的是馭獸之術,他們能有多少戰力全看他們能夠同時駕馭多少靈獸。從板寸頭一次釋放出十幾只瑩粉蝶來看,這個馭獸師最少達到了三級馭獸師的水準。
這些瑩粉蝶隱入周圍後便可建立一個簡單的警報網,無論是有人靠近還是不死生物出現,首先就要面對這些天生崗哨的探查,除非來犯者是從地底鑽過,否則就會驚醒裡面的守衛,難怪其他三人會如此安心的讓板寸頭一個人值夜。
似乎注意到幽蘭牧的目光,板寸頭抬起頭,看著幽蘭牧,問道“怎麼,睡不著?”
幽蘭牧默默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他總覺的有些不安,或許是因為周圍陰沉的濃霧和詭異的密林,亦或是那個不清不楚的夢。
板寸頭從腰間接下一個葫蘆扔了過來,幽蘭牧伸手接過,開啟一聞,驚疑道“酒?”
“別跟我說你不會喝酒,不會喝酒的那是娘們。”板寸頭爽朗的一笑。
幽蘭牧微微一笑,仰首喝了一口,火辣的感覺劃過喉嚨,讓他不安的感覺緩和許多。幽蘭牧看了眼熟睡的大黑鳥和柳玲,拎著酒葫蘆坐到了板寸頭的旁邊,問道“不知師兄怎麼稱呼?”
“稱呼?”板寸頭撓了撓頭,一雙粗眉都皺到了一起,最後竟然罵出一句“真他孃的見鬼了,我怎麼想不起來我叫什麼,算了,大家都叫我老四,你叫我四哥好了。”
幽蘭牧覺得詫異,哪有人竟然會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不過他也並不在意,東一句西一句的和板寸頭聊著。酒的確是男人之間建立友誼的橋樑,漸漸兩人就熟悉起來。
原來他們這支小隊的五人都是出自同一山峰,五人一同拜入天璇宗,一起透過試練島的考核,又拜的同一位築基後期長老為師,五人雖是不同姓氏,來自不同地方,但之間的友誼比親兄弟還要親。
“姚副隊長無論實力還是年紀在我們當中排行第二,隊長失散後她就負責起眾人的行動,睡在她左邊的那個壯漢是老三海博東,一個只知用蠻力的愣頭青,睡在她右邊的矮個子是老五孟翰,一棍子敲下去都不吭聲的悶瓜。”
板寸頭介紹人的方式很獨特,只挑缺點說,但在無形中又讓人覺得這些人很貼切,只聽板寸頭繼續說道“對了,我們的老大叫吳三,一個耳根子軟的像餃子一樣的老處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板寸頭聲音壓的很低,似乎是怕被姚靜聽去。
幽蘭牧低笑一聲,沒有對這句話妄加評論,只是坐在一旁做個稱職的聽客,忽然他笑容一滯,回味起剛才的話,驚道“什麼?你們這支小隊的隊長也叫吳三?”
聽到這支小隊失散的隊長也叫吳三,幽蘭牧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但想到也許是同名的可能,隨即又釋然了,很快板寸頭接下來的話就打消了幽蘭牧的疑慮。
“吳老大比我也就大四歲,是咱副隊長的老相好,從遺蹟裡被傳送出來時,空間發生了波動,也不知道他被傳動到哪裡去了,但願不要出事。”板寸頭有些落寞的說道。
有姚靜的光屬性靈力在,他們這支小隊並不是沒有離開這片迷霧之森的能力,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