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瘡膏給幽蘭牧抹了上去,隨後才用繃帶一一纏緊。
幽蘭牧感覺到後背的疼痛立時減了一半,還有絲絲的痠麻感,在靈藥的刺激下,血肉開始結痂癒合,向吳三抱拳感謝道“多謝吳師兄。”
吳三擺了擺手,道“我們過去看看。”說著吳三右手在半空一旋,一面土盾憑空成形。
幽蘭牧詫異的看了眼那面土盾,這位吳三師兄從一開始施放的半圓形護罩,到阻擋野人的土牆,到單手防禦的土盾,所有的舉動都是在防禦,難怪陶穎會請他來幫自己,有吳三在就相當於多穿了一件鎧甲。
幽蘭牧和吳三小心翼翼的走到戰陣前方,近距離打量這些早已死透的乾屍,相比於吳三毫不客氣的注視,幽蘭牧的目光中多了幾絲敬畏,因為那面代表幽蘭族的戰旗,讓他對這些前輩心生敬意。
“咦?這是…”觀察干屍的吳三似乎有了什麼發現,連忙招幽蘭牧過去,“李師弟,你快過來看。”
幽蘭牧從戰旗上收回目光,走到吳三身旁,看到他用煙桿抬起了乾屍的戰裙,露出裡面的一件黑玉腰牌,此黑玉方方正正,質地圓潤,寶光內斂,含而不發,是少有的極品寶玉。
更為神奇的是黑玉里面有著一條栩栩如生的九頭蛇圖案,此蛇頸生九頭,通體血紅,十八隻金色豎眼份外兇厲,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它都像是被封在黑玉里面的活物,似乎隨時都會噬人一樣。
“好奇怪,這支軍隊的戰旗明明是九朵交織環繞的幽蘭花,怎麼這個看似領軍將軍腰上別的不是幽蘭花,反而是其它圖案。”吳三不解的說道。
“這有什麼不對嗎?”幽蘭牧有些不知道吳三所說何意。
“當然不對,你沒有在軍中服過役,所以不知道其中事故。有軍職的將領通常會佩戴印畫有所屬軍團的腰牌,以作身份地位的象徵,這句乾屍所帶腰牌與戰旗圖案不符,於常理不合。”
吳三將戰裙放下,點燃鍋內菸絲,深吸兩口,吐出一股青煙,道“你看他們的裝備,厚甲、利劍、勁弩,連靴子用的都是鱷魚皮,這是一支裝備精良的隊伍,做為統領這支強軍的將領,理應是某個家族的嫡系子弟,那九朵幽蘭花就應該是這個家族的族輝。”
幽蘭牧暗暗點了點頭,沒想到吳三能憑藉這麼點資訊就推理出這麼多,這九朵幽蘭花確實是幽蘭族的族紋,藍色的枝葉,紫色的花瓣,世間並不存在這樣的幽蘭花,它只存在於幽蘭人的血脈中。
“咚!”忽然廣場又震了一下,仿似整片空間都在搖晃。
幽蘭牧身形微蹲,提著氣盯著近在咫尺的乾屍,生怕這些乾屍會發生什麼變化。
廣場的震動慢慢緩了下來,最後歸於沉寂,除了震滅城牆上幾個火光以外,並沒有引出太多麻煩。
正當他們想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當”一聲悶響,一扇厚重的鐵欄柵從城門上落下,深深陷入地面的卡槽中,將兩人的退路給徹底堵死。
幽蘭牧和吳三面色一驚,立即跑了過去。
幽蘭牧運轉雙獅拳,猛力砸在鐵柵欄上,“轟”一聲巨響,幽蘭牧被震的連連倒退,鐵柵欄卻分毫未動,牢牢紮在巨石間。
吳三摸著鐵柵欄辨識了片刻,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轉過頭面色如土的說道“不用費力了,這是深海寒鐵,別說是你我,就是築基期強者來了也奈何不得。”
幽蘭牧不甘心的想要將鐵柵欄抬起,卻感覺雙臂像是在抬一座大山,任由他憋紅臉,也無法抬動。
吳三默然的搖了搖頭,一副認命了的樣子,忽然他看到鐵柵欄上似乎有三個影子,揉了揉渾濁的老眼,待確定真是三個影子後,瞬間面色全退。
吳三用腳向旁邊踢了一下,幽蘭牧狐疑的側頭望向吳三,只見吳三眼皮狂跳的盯著眼前鐵柵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