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含著,不準咬下去。”瘦得如皮包骨的她已經夠可憐的了,她不需要明兒個去乞食時,還斷手斷腳的博取人家的同情。
嘲風抗議地繞高了兩眉。
“不要拉倒。”姑娘她在把話說完時,衣袖一拉,手臂收得飛快如電,直在心底勤念土地公公有保佑。
他一把拉住她,兩眉緊攢成一條直線,看來像是正在內心交戰,猶豫掙扎了許久,最後他不情不願地對她點了點腦袋,接著拉她的衣袖,拉著自己的袖緣拭淨了她的手臂後,首先就來個試點。
“唰——”試味道的舌頭一路自她的腕間滑曳至她的臀上。
沒半點心理準備的喜樂,當下一手緊捉著自己的頭髮,用力地縮起十隻腳趾頭,整個人像只受驚的貓拱起了背脊毛髮倒豎,感她身上的每一個雞皮疙瘩都因他的舉動而起立站好。
她無法剋制的上上下下地撫著手臂,“不要用舔的!”這也太惡了吧?
“味道還不錯。”嘲風彷彿沒聽到似的,自顧自地舔了舔嘴巴接著一把將她摟至懷裡抱至廟內一角,坐在地上很認真地打量她這條手臂哪個部位最好吃後,興匆匆的拉起她修長勻稱的手指隨意用衣袖擦了擦,就這麼開始半啃半咬起她的手指。
“記住,只是暫時借給你,不是給你。”深怕他咬著咬著就真咬下去,喜樂有先見之明地再提醒他一次。
“唔唔……”正忙著的嘲風,模糊不清地應著。
望著啃得一臉傻樣的嘲風,極為珍惜地拉著她的手,那張剝心滿意足得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貝似的,嘴角眉梢都可以看得出開心的笑意,她想,任何人看了他這等模樣,恐怕都會被他感染樣的好心情,只可惜,此刻的她心中並沒有像他那般的好天氣,是她明兒個一早醒來發現自己少了條手臂,她可不知道自己還不笑得出來。
“這樣就滿足了?”廟爺爺蹲在他們倆身前,對於能夠啃到一手就快樂得像在搖尾巴的嘲風,大惑不解地皺著彎彎的白眉。
“爺爺……”幫個忙,別再鼓勵他了。
黎明的天際是很淡很淡的粉紫色,漸慚地,摻了點嫣紅,然那抹紅暈愈來愈形擴大,緩慢地在東方的山巒上盤繞。早晨的空很清鮮,枝頭的鳥兒吱吱喳喳的在樹梢上細語,一線天光自東邊的雲端射出,冉冉而升的朝霞鋪遍了天際,又開始了人間的一日。
七早八早就被拎來大街上,困得睜不開眼的喜樂,邊掛在噌,的手上打呵欠,邊漫不經心地走著。
好累,好想睡,家家戶戶都還沒起床生火煮飯呢,這麼早要到啥東西吃?
喜樂再一次地仰起頭偷瞥了嘲風一眼,只覺得他那張精神爽,寫滿了躍躍欲試的臉龐,刺目得令她頭昏眼花。
嘲風忽地在大街上停下腳步,東張西望的四下探看了一會,下身子拍拍喜樂的臉蛋。
“飯呢?”她不是說天亮來到大街上就可以吃到飯了?
“還在門裡。”喜樂伸手指了指某家朱門大戶,打了個大大的欠後,開始掂量起街上是否還有別的乞兒。
他晃了晃腦袋,“不懂。”
“意思就是你先跟我在這等一下,等他們開門時咱們再去要飯來吃。”打量完街上沒有比他們起得還要早的乞兒後,她拉著來到大戶門前的最佳乞食位置上等候。
“他們是誰?”
“就是住在裡面的老爺夫人。”喜樂懶洋洋地蹲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沒精神地應著他。
“為什麼他們要把東西分給別人吃?”嘲風也跟著在她身旁蹲下,像個求知若渴的好學生,再度朝她倒出了一大籮筐的問題。她緊皺著眉心,“因為他們很好心。”
“為什麼——”
喜樂一掌捂上他的嘴,“為什麼你的問題那麼多?”問問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