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碧兒,蕭鳳鳴也不說何事,在碧兒的驚呼聲中一把來到床邊掀開錦被。
見水慕兒正睡意朦朧的睜眼,他已經快速的替她取了衣服道:“母后薨了,你快些,我們一起進宮。”
水慕兒本以為他來是抓她回去,刻意在床上裝睡了片刻,眼下聽到他這樣一說,登時所有的睡意都沒了,急急忙忙的便起了身。待二人來到宮中時,太后的寢殿外早歸了一殿的太監宮女。蕭鳳鳴快步走近,只見太后神色安寧的躺在床上,面上似猶是他走時的表情,帶了幾分滿足又帶了幾分安寧。
蕭鳳鳴垂著眉目,攏在袖中的雙手卻緊緊的握到一起。
水慕兒瞧著他神色有些可怕,慌忙的捏了他的手,緊緊握住。就在這時只聽一聲高呼:“皇后娘娘駕到!”
二人這才慌忙跪下。
未見其人倒先聞到一聲哭聲。只見水靜兒穿了一身白色長裙,面容寡淡,連平日裡金燦燦的頭飾也盡數除去。她跪落在太后跟前,死命的哭,水慕兒幾乎都懷疑死的不是太后而是沈姨娘。
“廢物,全是一群廢物,你們是怎麼伺候的,太后昏迷不醒,竟無一人察覺,我留你們何用?”
那些個宮人被她的手指到俱都嚇得泣不成聲:“回稟皇后娘娘,太后喜靜,睡覺時常不喜她人侍奉在身側,而且她平日裡這時候都會睡兩三個時辰,奴婢們怎知……”
“你們不知?”水靜兒站起身,眸子狠厲的從她們臉上掠過,“看到你們到而今竟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好啊,來人!—”她一聲令下,立刻有侍衛進了殿內。
“將她們給我拖下去打,打到什麼時候知道錯了為止!”
“是!”
那侍衛答應一聲急急忙忙的來拉地上跪著的人,卻只見有一女子死活都不肯走,她雙眼紅彤的看著水靜兒:“皇后娘娘,我尊你一聲皇后娘娘是想提醒與你,做事不能做得太絕!昔日太后娘娘念在你是庶出的份上,知道你未出嫁時定然吃了苦頭,所以你入宮後也從不曾為難與你,扣你金冊封印也只是為了鍛鍊與你,可你不但不知悔改,今日竟這般在太后屍骨未寒時對她的宮人大開殺戒,皇后娘娘你果真好狠的心啊,難怪皇上會從不踏入宣德殿!”
“你閉嘴,給我拉下去!”容眉一字一句揭的都是水靜兒最深的傷疤,她此刻面色鐵青,瞪著容眉的眼神幾乎是能將她千刀萬剮般。
有好幾個侍衛快速上前拉了容眉便走,容眉卻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我們知道了皇后娘娘的秘密,皇后娘娘總有一天要殺人滅口,可是容眉不想死得這般不明不白,王爺……”她突然將目光轉向蕭鳳鳴,“記住太后臨終的話……”
“拖下去!”水靜兒心慌的一聲厲喝,侍衛立刻將容眉拖出了門外。只聽容眉哈哈大笑著任由他們動作,才剛出了內殿,她的笑容戛然而止,“砰”的一聲巨響傳來,水慕兒慌忙跟出去時,卻只看到容眉早已倒在血泊裡,殿前的臺柱上猶有未乾的血液。
水慕兒幾乎是本能的嚇得急急後退,身子在撞上身後那堵肉牆後,她慌忙抱住。
蕭鳳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容眉的死的確不能讓人直視,蕭鳳鳴瞧著微眯起了眼睛,也難怪水慕兒會害怕,因為容眉的死狀是睜著眼睛滿面鮮血的盯著殿內的方向。而水慕兒自殿內出來,那憤恨的眼神便如同是對著她般,死命的瞪得老大。
心間湧上一股別樣的感覺,蕭鳳鳴皺眉想著她最後說的話。
“還愣著幹什麼,將屍體拖下去!”緊隨而出的水靜兒瞧見門口的屍體眼睛也沒眨一下。
蕭鳳鳴淡淡瞥了她眼,眸子間全是清冷:“慢—”
侍衛應聲停住動作,水靜兒抬頭看向他:“哦,不知瑾王有何吩咐?”
蕭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