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忘記了之前酒樓時看到的那道身影。只怕那時她便存了這個打算吧。
心中微一思妥,水慕兒走到他身後為他捏了捏肩膀道:“朝堂的事情我不懂,但你總得顧念著自己的身子便好,可別忙得太晚了些!”
眼下外頭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剛剛又用過晚餐,水慕兒的身子是愈發乏了。
“好,你先去歇息!”蕭鳳鳴按了她的手指抬起頭,眼瞧著她睡下了,他這才又重複開始批閱奏摺。
自龍飛塵出事;大小摺子幾乎都堆到了他的手上;朝中文武大臣雖有不滿;但卻無人敢說半個不字。自這件事以來,“國不可一日無君”的呼聲從沒間斷過,但是呼一次,他壓一次!雖知道,這件事情終究是拖不了多久,但總歸,能拖一刻算一刻。
“皇兄……”
他喃喃自語著看向外頭暗沉的天。
這一刻,他才似有些知道當皇帝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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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過去,蕭鳳鳴睡得愈發的晚!
好幾次,水慕兒從睡夢中醒來幾乎都看到他一人坐於書桌前聚精會神。
而且這幾日,他也是越來越忙,幾乎都沒有陪她的時間,奏摺每天堆成山不說,他幾乎一回府都窩在房內批閱摺子,且不斷有各式各樣的官員出入王府。後來,許是怕吵著水慕兒,蕭鳳鳴乾脆將房間隔成了前後兩處。
他在前頭批閱摺子會客,她在後頭房間休息。
自從上次凌如雁那件事發生後,他是打死都不肯搬去書房的,但總歸是怕吵著她,他每次與官員商談事情的時候都會將聲音壓得極低,而那些官員們逐漸也開始知道他對水慕兒的寵幸程度。
於是才一月不到的時間,朝野上下乃至整個京城都知道而今的瑾王寵幸一位美人。
也正因為了這一訊息,水家再度又成了炙手可熱的家族,只是當朝堂之上有官員見風使舵的諫言給水慕兒父親水延年升官加爵的時候,卻被蕭鳳鳴一記冷眼回了過去。
“誰該升官加爵本王心裡清楚,不勞各位大人費心!”
只一句話,便愈發的顯得他的冷酷無情,於是朝野上下,再無一人敢提為水延年升官加爵的事。
只是這日午後水慕兒才睡醒,她便見著了這位百官都不敢提的人——水延年。
碧兒過來請示水慕兒時的原話是這樣的。
“小姐,老爺和二夫人來府上了,帶了好些東西說是專門來看小姐和安怡,還有,接夫人回去!”
“是麼?”
見沈如意如見老虎的水延年居然這時候記起了她。
她自然不知道超堂上的事,只是隔間的蕭鳳鳴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冷笑了下,繼續低頭批摺子,他倒是很想看看他的小娘子如何應付水延年的示好。
水慕兒想起孃親這一年來的處境,臉色立刻便變了下:“你先去看看我娘在哪兒,然後設法讓雁落不要讓她來大堂!”
她自然知道沈如意是個心軟的人,這次水延年過來,鐵定會說一些好聽的話,說不定才哄個兩聲,她娘便答應了。
想起當日水延年絲毫不念父女之情便承認她是龍飛塵口裡所說的“妃子”,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那樣對她的母親;她更是生氣;好歹沈清婉都是他的結髮妻子。
縱然他再有難言之隱,一切的一切,他也該為他的行為付出一點後果。
不過,他畢竟是她的爹爹,所以水慕兒也不至於讓他太難看,不過……她心中頓了下,很是邪惡的勾了唇角,他身邊的那位夫人,可就不一定了!
對著梳妝檯坐下;水慕兒開始細細的描畫自己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