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歪,他們大駭著拉住他的身子,這才發覺他竟是已經混了過去。
而觸手的粘稠這才讓他們看到,他後背的一道刀傷早刺穿了衣服,此刻依然在汨汨的流著血液。
不得已,幾人只得抬起他,往南漠大軍原本駐紮的軍營而去。
待到蕭鳳鳴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午後,而大雨在瀝瀝下了一夜後,第二日一大早便停了下來。眼看著江水位置穩定,大軍這才重新搭起了繩索過了江,回到原本駐紮的軍營。而蕭鳳鳴則被安置在原本龍飛塵的大帳內。
睜開眼看著頭頂陌生的大帳;蕭鳳鳴愣了幾秒鐘;猛然的劇烈咳嗽起來。他這一咳嗽立刻有了一大群人圍著床榻,而幾名軍醫也急忙上前替他把脈,他這才發覺大帳內竟站了滿滿一大帳的人。
上至正三品統領;下至從九品副校尉;俱都停留在大帳內一連殷切的看著自己;裡裡外外;不下二十人。
“你們都圍在大帳內做什麼,都出去吧!”
他心頭依舊堵得慌,眾人聞言卻無一人退出大帳,只見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跪到地上大呼道:“我等願輔佐瑾王登上大統!”
“胡說什麼……縱然皇上有個什麼意外,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都趕緊散了!”
“可是王爺,我們早已安排了人尋了一整日,別提人,連快衣服都找不到,這淮江延綿萬里,昨日又江水洶湧,別說是找人,就算是座房子沉下去,那也見不到底兒啊!”
“胡說什麼……咳咳!”一口氣提不上來,只覺喉口又有抹腥甜,強自將異樣壓下去,蕭鳳鳴沉聲道:“你們吩咐下去,一小隊一小隊的安排人馬,沿著淮江尋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淮江的下游就是南漠地域,縱然……縱然皇上真的出了事,也萬不可落入他們手中,聽見了嗎!”他猛然呵斥一聲,眾人只得噤了聲。
“是,末將們這就安排下去!”見他態度這般堅決,眾人只得暫且按照他的意思行事。
其實心中俱都心照不宣,皇上這次,怕是難逃意外了!
一整個大營的人,沿著淮江一直尋了五日,五日來,蕭鳳鳴不吃不喝的守著,只望著一有訊息立刻有人通知與他。
可是那日隨著江水一同消失的人,就如同真的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任憑怎麼尋都尋不到蛛絲馬跡。
到了第十日,眾人早已精疲力竭,蕭鳳鳴卻早已昏迷不醒。
幾名軍醫合力好不容易救活了他,結果他醒來就問了一句“找到了嗎?”只是聽到否定的答案,他又立刻暈了過去。也就是在這日,西風以及蕭鳳羽,慕容若憐一行人終於尋來了軍醫。
聽到龍飛塵出事的訊息,眾人也是驚異萬分,但眼下,卻唯有讓蕭鳳鳴先養好身體。
而一同前來的,還有蕭鳳鳴萬萬意料不到的一個人,已經會說話的安怡。
“安怡乖,叫爹爹!”憐兒哄著她喚蕭鳳鳴。小丫頭看了看橫在床上的蕭鳳鳴,又看了看憐兒,終於奶聲奶氣的出了聲。
“爹爹……”
蕭鳳鳴怔了一怔,頓時難掩喜悅的心情,也不管身子是不是不適,強自從憐兒手中抱了安怡。
“安怡……”他喃喃自語的看著安怡,眾人雖在他的面上並沒有瞧出太多感情,但卻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激動。
幾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俱都退了出去。
又過了兩日,直到京城裡傳來南漠屯兵而進的事,蕭鳳鳴這才不得不振了精神,帶領了一半人返京,而另一半,則留下來繼續搜尋龍飛塵的下落。
二月,京城。
終於知道蕭鳳鳴的訊息時,水慕兒幾乎欣喜若狂。
而早在半月多前,行風便接了辦事為由,將身份巧妙的調換了過來,這樣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