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爭寵,水慕兒有子嗣在身,她沒有。論時間,水慕兒過府接近兩年卻榮寵不衰,而她作為新入府的王妃卻只侍過一次寢。權衡利弊,若是執意給自己臉色來,只怕就算受苦的不是她凌如雁自己,到頭來也是兩敗俱傷吧!
至少在凌如雁看來,眼下還摸不透“蕭鳳鳴”的心思。
回起一說。碧兒聽她這般一說,不由得恍然大悟起來:“我瞧著她剛剛進門的時候也以為她是興師問罪來著,即便不是也應該是刁難小姐,只是沒想到她卻改為一副柔柔弱弱的姿態,這樣一來,若是他日傳到王爺口中,定也是對她極度憐惜吧。”w。
憐惜?
就算行風對她有憐惜,只怕他此刻還是不敢做越矩之事。
因為這關係到的可不止他一個人。
凝目看著門外翩然而起的雪花,水慕兒感嘆著,這可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卻不知那賞雪之人何時歸來。
扶著肚子站起身,水慕兒伸手對著碧兒道:“碧兒,扶我出去走走吧,長日未出門,整個人也乏力的很,好在外面下了雪,看看雪花兒也是極好的!”
碧兒答應一聲,急忙小心翼翼的扶了她,朝著門外走去。
傍晚時分,行風回來的時候,水慕兒細細的說了凌如雁的意思。行風一聽,不由得為難的抬起頭道:“夫人,這般說,我是非去不可了!可是,若我真去,晚上便不好再糊弄,若是叫她瞧出蛛絲馬跡便更不好辦了!”
水慕兒聽他說完也自知他說的有理,遂笑道:“我知道你會這般想,所以,我特意為你要來了這個!”
她將手中的藥遞給行風,面色頗為不自在的道:“這是我拖了碧兒跟禦寒要的,是一種能使人產生幻覺的藥,食藥之人會生出幻覺誤以為與自己所愛之人歡。好,雖然方式拙劣,不過這藥用後對身體並無害處,所以眼下便只能試且一試了!”
行風將信將疑的接過,頗為疑惑的道:“還有這種藥?”
他說著就要開啟來開,水慕兒急忙止了,“這藥遇著空氣就會揮發,所以,還是帶回去再用,這是解藥!”她又掏出個瓷瓶遞給行風。
她幾乎都能想得出來白禦寒在聽到她所要的東西時的驚愕反應,不過好在,他不僅僅只是醫人,這樣旁門左道的藥物,他倒是也知道不少,只是不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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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方醒來,便聽得碧兒說,王妃早早的便吩咐廚房熬好了湯,眼下只怕是朝這邊來的路上了。
水慕兒心下一凝;便知道是怎麼回事;意料之中,她讓碧兒扶她起身。
遠遠的便瞧見了一麗人款步而來。她身上穿的是沾染了新年喜色的大紅,面上是初識人事的嬌羞,水慕兒也不知那藥用後究竟是何效果,只是現下瞧著,效果該是極好的。
遠遠的,她正要請安,凌如雁已急忙的扶住她:“姐姐這是做什麼,都是一家人,眼下姐姐還有身孕,這些虛禮什麼的大可不必理會!”
她攙著水慕兒往屋內走,待水慕兒坐下,她已經端了湯碗遞給水慕兒:“昨日還得多謝姐姐;這是我問過大夫後細細調好的枸杞紅棗小米粥;最是適合孕婦食用;所以一大早我特意給姐姐端來!”
聽她這般說;水慕兒倒也不推遲;一切本就在意料之中。
粥的味道確實剛剛好,甜而不膩,清新卻無苦味,當真是極為用心的結果。
“有勞王妃了!”
“什麼王妃不王妃,眼下我們是一家人,我都姐姐姐姐的喚了那麼久,姐姐也該改改口了!”
水慕兒唇間抿了粥遂也輕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以後便以妹妹相稱了!”
“求之不得!”
二人相視一笑,這時門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