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來,一看眼前的情況,雙眸俱都睜得老大。膽戰心驚的去替水慕兒探脈,均是不可置信的抬頭,唇角顫抖,一個字也說不出。
“究竟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何會咳血?”龍飛塵陰沉著臉。
御醫們慌忙跪到地上顫聲道,“回皇上的話,臣等從醫幾十年也從未見過這等情況,姑娘白天時的脈搏還是平穩的,現下卻全然大斷,微臣只怕,這是滑胎的跡象啊”
“滑胎?”龍飛塵沉了眸子,“若當真是滑胎,她會如何?”
“……”許是因為他話裡的寒意,那御醫哆嗦了下唇角,好半天才道,“姑娘本就沒有太多生存下去的心,只怕會隨了去……”
手指猛然緊握。龍飛塵快步走近沉睡中的水慕兒。她竟想死?
“聽著,無論如何,你們必須保住她,朕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若研製不出方法,你們便不必再出現在朕的面前了”
御醫們心頭猛的一顫,好半天才哆嗦著身子答道,“臣等遵命”
有大批的腳步聲朝殿內而來,段玉恆轉身看去,慌得跪下身子,“奴才參見太后!”
當首一人一身赤金色宮裝,可不就是太后。
“母后怎麼過來了”龍飛塵慌忙起身行禮,太后目光只掃了屋內一眼,她也不管一旁的水靜兒,雙眸落到水慕兒身上時猛然一縮,人已快步行至床邊,“丫頭!”她輕聲的叫,水慕兒卻無半絲反應,太后不由焦急的站起身,眸間滿是責備,“皇帝,時至今日你仍不肯讓那大夫給她醫治嗎?”
“母后……”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今日我老太婆就呆在這裡哪裡也不去,若這丫頭的孩子沒有了,我這一把骨頭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龍飛塵蹙眉看著她,這時又聽得床上的咳嗽聲傳來,眼看著水慕兒唇邊的鮮血,他眸間一深,已快速吩咐道,“去把他帶上來”
段玉恆領命下去,很快白禦寒便被人帶了上來。一月多的囚禁對他來說似並未改變什麼,依然是那般清冷的眉眼,純淨無半分雜質的眸子裡一片清明。
他一眼便看到床上嘔血的水慕兒,神色間卻並無多少變化,也不行禮,只將眸光投向龍飛塵。
“皇上想好了嗎?”
龍飛塵瞬間有些氣急敗壞,倒是太后疾步走到他跟前,“你就是那名大夫吧”
白禦寒眉眼垂向她,微微一笑,“太后娘娘”
他微微頷首,“草民也不過是受故人之託,太后千萬不要怪草民”
“我怎麼能怪你”太后一眼看向龍飛塵,“皇上,莫不說這就是你留人的方式,若留的只是一具屍體,又有何意思—”
“母后!”龍飛塵突然一聲喝,閉著眼單手按住眉心,似在做著激烈的掙扎,半響他終於睜開眸子對著白禦寒沉聲問,“你一定能救活她?”
“白某定盡畢生所學”白禦寒迎向他的眸子啟唇。
“朕應允你”他淡淡垂下眸子背過身緩慢朝著殿外走去,每走一步似都用盡了全身力氣。段玉恆擔憂的在他身後跟著,恍覺他的背影孤寂又蒼涼。
“皇上,御花園裡早春的桃花開了,要不我們去看看?……”
二人緩步走遠,白禦寒急急忙忙上前一步,早有宮人取了藥箱放在他身側,他卻並沒有多做什麼,只將水慕兒扶起,從藥箱內取出一枚藥丸給她服下,然後匆匆抱起她就要離開。
“大夫……”太后不放心的慌忙跟上。白禦寒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頷首,“太后娘娘放心,白某受人所託,忠人之事,定會盡全力保住瑾王的孩子”頓了頓,他眸光撇到一旁的水靜兒身上,“至於皇后娘娘,用我留下的藥每日和少量的蜂蜜服用,不出三日定能醒來”
二人一路出了皇宮,竟早有馬車在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