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大爺的話,心中似乎有了一些感悟,默默地點了點頭。
大爺又指著碼頭:“你這些船,每天都來來往往的。有的船大,有的船小,它們都在這江面上行駛著,各有各的路要走。
就像人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軌跡,你不能強求別人按照你的想法來,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看著眼前的江水,想了想。回道:“我明白了,大爺。來,我們繼續喝酒。”
三旬之後,一提酒已經見底。我倒過最後一瓶酒罐晃了晃,一滴不掉。趕緊起身說道:“大爺,等我一會兒。我再去買點過來!咱爺倆今晚不醉不歸!”
大爺擺了擺手:“小夥子別去了,喝得也差不多了。這酒啊適量就好,喝多了傷身體。”
我腳步頓住,有些不甘心地看著空酒瓶,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我望著大爺,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堅定和從容,讓我漸漸平靜下來。
我拿起一塊滷食,遞給大爺,“大爺,您吃點東西吧。”
大爺接過滷食咬了一口,“嗯,味道還不錯。小夥子,你要學會在困境中尋找樂趣,生活才不會那麼枯燥。”
我和大爺坐在碼頭邊,邊吃滷食邊喝酒暢聊著。
他又聊起自己年輕時的經歷。當過兵、創過業、破過產、從闔家團圓到妻離子散。再到現在的重歸於好。
等聊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大爺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對我講道:“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這夜晚的碼頭寒氣重,待久了容易著涼。”
我也跟著站起身,收拾起地上的垃圾。“大爺,我送您一程吧。”
大爺搖了搖頭,“不用了,小夥子。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說完,大爺便轉身慢慢離去,他的背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佝僂,但卻透著一種堅定。
我大喊一聲叫住了大爺:“大爺!我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名字呢!”
大爺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背對著我揮了揮手回應著我:“名字而已,不用記得!你要實在想知道,以後遇到我了就叫我蔡大爺就行!”
我望著大爺遠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夜色中。又在碼頭坐著抽完一根菸後,我再次起身朝著宿舍走去。
陳生也發來了訊息,說自己也已經跑到醫院把剩下的錢補繳齊了。
接連一週,我每晚都會準時出現在那個地點。然而蔡大爺自從那晚之後再也沒出現過。
或許是上次蔡大爺對我有所啟發,這一次,我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
蔡大爺熟悉的身影又出現在我眼前。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是他帶著一提酒和滷食徑直朝著我走來。
他坐到我身邊,像是多年好友般很自然的遞給我一支菸。把滷食和酒放到我們倆中間。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的!要是這麼容易就明白了,那就不是人生了!”
我接過煙,先給他點燃煙後才給自己點火。
蔡大爺遞給我一瓶酒問道。“小子,這幾天想啥了?”
“想您那天說的話,感覺自己之前活得太糊塗。”我如實回答。
蔡大爺哈哈笑起來,“不錯,有悟性!人啊,有時候就得停下來看看自己走過的路。一直低著頭朝著前面走是沒用的!”
蔡大爺喝了口酒,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輕人,既然你開始思考了,那大爺再給你講個事兒。”
我好奇地看向他,等待下文。
“九九年的時候,我剛滿四十歲。憑藉著家裡的背景和自己前面的在外面摸爬滾打快二十年的經驗和人脈開始創業。
一開始順風順水,以為自己無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