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的嘛！是遭開除了還是離婚了嘛。我跟你說，哥老倌，看開點兒！哦！

要是遭開除了就和我一樣開網約車嘛，多巴適。要是離了就再找噻！對不對嘛！莫想這麼多！慪到了不好！（被氣著了就不好了）”

黃暉暘接過煙，苦笑著道了聲謝，並沒有搭話。

過了一會兒，黃暉暘掐滅了煙。對司機說：“師傅，去人民公園。”

司機應了一聲，重新啟動車子。

等到了人民公園，黃輝暘帶著我和林芷萍走到一家茶館，隨便挑了個座坐下。

茶館裡瀰漫著淡淡的茶香，周圍是一些老人悠閒地喝著茶，談論著家長裡短。

黃暉暘看了我一眼，輕輕嘆了一口氣：“自從你和李希走後，我也沒再那兒做了。不怕你們倆笑話，我現在還是無業遊民呢！”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為什麼？黃主管，你在這兒工作得不是挺好的嗎？”

黃暉暘苦笑了一下：“公司內部有些變動，我…… 不太適應。”

說這話時，他瞟了我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疲憊，彷彿經歷了許多挫折。

林芷萍輕聲問道：“那你以後的打算呢？去哪兒？”

黃暉暘搖了搖頭：“還沒確定。自從離開那兒後，我也試著投了許多簡歷。但……並沒有什麼效果。得到最多的回覆就是我年齡太大了，不適合。”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我現在小孩還在讀高中，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補習費、車貸、房貸……”

說到這裡，黃輝暘明顯有些哽咽。他轉過身偷偷摘下眼鏡抹著眼淚，並不想讓我和林芷萍看到這一幕。

但還是被我們發現了他的窘態。

我和林芷萍並沒有去打擾黃輝暘，裝作沒事的樣子玩著自己的手機。等他擦乾眼淚後，我才又安慰道：

“黃主管，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能重新站穩腳跟。”

黃暉暘微微點了點頭：“謝謝你們的安慰。看到你們現在這樣，我也很欣慰。不像我，在事業上一敗塗地，感情上也……”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古箏聲。我們仨應聲轉過身，十幾米遠處的空地上，不知何時有一個身著漢服的女生正在除錯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