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床邊的保安伸手推床。
田澤轉身抓住一個推床的保安的衣領,順勢往前一扔,頓時扔草把一樣將那貨扔出了好幾米遠。剩下的一個頓時舉高雙手,退到了一邊。
追上來打人的三個保安舉高了jǐng棍,卻沒人敢往田澤的身上抽。
田澤無視三個舉著jǐng棍的保安,倒轉身來,徑直向丁木林走去。擦肩而過的時候,三個保安渾身直哆嗦。生怕這個煞星一個不高興,自己就成了他的下一個毆打的目標了。
“你……你想幹什麼?”丁木林看見田澤向他自己走來,頓時慌了。
“你這樣的人渣也配當院長?你媽個逼的!”心中惡氣難平,罵人的同時,田澤揮手一耳光就抽了過去。
啪!走廊裡再次響起了放鞭炮似的響聲。好些個護士和圍觀者都下意識地捂住了她們自己的臉,彷彿田澤那一耳光是抽在她們的臉上,而不是丁木林的臉上似的。
這一耳光極重,丁木林捱得比丁學強還要慘,半邊臉腫得跟豬腰子似的,牙齒也多掉了一顆,有三顆之多。
躺在地上哀嚎吐血的丁木林想死的心都有了,在這家醫院裡他就等於是皇帝一樣的存在,從來都只有他教訓人的,何曾有人敢教訓他?現在,眼前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胖子卻當著他這麼多下屬的面狠狠地將他揍成了豬頭,尊嚴掃地!
田夏不哭了,呆呆地看著田澤,彷彿看著一個從來不認識的陌生人。
“妹子,站著幹什麼?去把欠他們的藥費繳上。”田澤說。
“呃……好的,我這就去。”田夏這才回過神來,匆匆地向交費處跑去。
田澤一腳踢在丁木林的屁股上,罵道:“還躺在地上裝死嗎?欠你們的錢一分不會少,現在給107床的病人安排病房,該怎麼治就怎麼治,要是敢動手腳,老子要你的命!”
“誰這麼囂張?就憑你這句話,老子可以關你兩年!”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田澤循聲看去,頓時看見一群穿著jǐng察制服的jǐng察從走廊盡頭向這邊走來。剛剛去繳費的田夏也被一個jǐng察用手銬給銬了起來,正押著往這邊走。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也是這群jǐng察裡面唯一一個穿著便服的人。從他說話的口氣來看,他毫無疑問是這群jǐng察裡面領頭的人了。
丁木林和丁學強叔侄一見jǐng察來了,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牛局,就是這小子,欠我們醫院藥費不給不說,還打人吶,我和學強都被他打了。我們可是法治社會啊,這人簡直就是暴徒!趕緊把他抓了!”丁木林歪著嘴巴告狀。他的嘴唇腫得就像是兩根香腸疊在了一起,說話的聲音也比較含混。
“丁院長放心,這小子有他後悔的時候。”被稱作牛局的男人指著田澤的鼻子,“把他給我抓起來。”
一個jǐng察大步上前,取下腰帶上的手銬,就要給田澤上手銬。
“裡面連情況都不瞭解一下就抓人嗎?”田澤淡淡地道。
“把你帶到局子裡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向你瞭解情況,那個時候,你想說什麼情況都行。”jǐng察抓住田澤的手腕,戲謔地道。
這話毫無破綻,但幹過小jǐng察的田澤卻知道這貨說的是什麼意思。這些jǐng察把他抓回去以後會對他刑訊逼供,他們想定什麼罪,就定什麼罪。在嚴刑拷打之下,就算你是一隻兔子,他們說你是熊貓,你也得乖乖地承認,你就是熊貓!
“我要打個電話。”田澤說。
“打你。媽的電話!給老子老實點!”jǐng察擒住田澤的手腕,猛地將手銬田澤的手腕銬落下去。
不罵娘好點,田澤最心疼的就是他老孃楊開慧。銬他的jǐng察罵他娘,這等於是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