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自言自語般,藥尋輕輕的開口說道:“短短的半年時間,修為直接跨了一階還要多,煉藥術更是有著質的蛻變,並且還能夠將陣法和符文掌握到這種程度。此子,老朽平生僅見。”
三人等了半天,未料到最後卻是等來藥尋莫名其妙的誇讚,一下子反而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接這番話。
略微一頓,藥尋就再次說道:“藥爐的使用方式我已經透過楚老兄傳給那小子,畢竟是他在煉藥,一切也只能夠交給他來決定和判斷,究竟是什麼結果我們這些人也只能夠靜靜的等待了。”
楚昭點頭說道:“這小子天賦的確驚人,而且每每能夠創造一些難以想象的奇蹟,我信他,一切就交給他吧。”
藥駝子和段雲舒兩人,似乎對藥尋如此消極的做法另有其他想法,可是最終兩人都選擇了沉默。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藥家現在既然已經再次合而為一,藥尋又是他們所信服的家主,那麼他們也必須要尊重藥尋的決定,因此兩人就算還有其他想法,既然藥尋已經有了決定,他們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藥尋目光雖然一直未離開左風,可是三個人的神態變化,甚至心理波動他似乎都能夠感受到,依然選擇了獨斷專行,不聽任何的意見和想法。
藥駝子為人急進,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折手段的做事。如他那般行事也許短時間內見效快,可是從長遠上考慮麻煩也更多。
段雲舒做事雖然沉穩有餘,可有的時候為慮勝先慮敗,或者說他屬於那種願意規避風險的人。之前素家發生的事情就是如此,還未探明素家府邸內的形勢,他就已經考慮帶著藥門的人撤出帝都了。
這藥駝子和段雲舒大多數時候處在兩個極端,讓他們討論下去,不僅會動搖自己的本心,也更容易讓這剛剛重新凝聚起來的藥家產生裂痕。
楚昭倒是一個討論的好選擇,可是總不能夠將兩人扔在一邊不理,因此藥尋猶豫之後還是選擇了獨斷專行一次。
這藥爐雖然是藥尋所有,可是其中還有不少的秘密,雖然使用了很久藥尋也沒有能夠摸透。
可當初在巒城遇到左風不久,藥尋就靈機一動將這藥爐借與他嘗試煉製“忘憂醉”。經過那一次左風的使用後,藥尋隱隱感到這藥爐非常適合左風,猶豫過後他便選擇將藥爐借給這小子一段時間。
這一次見到左風后,他也是為了賽選比試的獲勝,將一部分藥爐的運用方式教給了左風。可直到現在他忽然有種感覺,這藥爐似乎更加適合眼前的青年,彷彿這藥爐本就是為眼前的青年所準備。
這種感覺升起的時候,藥尋也就下了決定乾綱獨斷一次,將後面的比試完全交給左風來處理。
就在藥尋等四人有所決斷的時候,王怡珍那裡有了新的變化,正在努力煉製瘋魔丸的王怡珍,猛然之間吐出一口鮮血。
再看王怡珍身體搖搖晃晃幾欲跌倒,不過好在他現在的情緒非常亢奮,身體雖然虛弱異常,可是精神狀態卻如同吃了過量的**一般,絲毫不理會面前藥鼎和胸口處的斑斑血跡,瘋狂的進行藥丸最後的融合。
“嘭”
一掌重重拍打在藥鼎鼎身處,鼎蓋翻轉著跳起落到一旁,其中一枚藥丸緩緩盤旋飛出。雖然這王怡珍煉製的瘋魔丸離開藥鼎時,沒有那麼龐大和驚人的氣勢,可是這藥丸出現的瞬間,更加濃郁的五色煙霧就飛快的從藥鼎內飛出,幾乎將王怡珍所在完全給籠罩在內。
光是看著五色煙霧的數量,就能夠看出他所煉製的瘋魔丸,比起素雲龍那一枚來不止高出了一個檔次。
眼看著那藥丸盤旋飛舞的同時,無數粘稠如同要凝成水滴般的五色煙霧,不斷的被其吸收進入藥丸內部,讓藥丸得到最後一次滋養。
而在五色煙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