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這一幕對系統的衝擊。

不亞於看見了一頭原始森林裡的馬嘍，正用著一臺不知道從哪來的電腦，從事著網路詐騙一樣離譜。

系統的小球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湊到巨人的耳邊，在嗡聲中試探地問：

【白澤，你有沒有覺得，它看起來好像和別的惡魔有些不太一樣？】

“哦？你也覺得它看起來很好吃？”

【是的沒錯！你也察覺到了吧？它身上那種隱晦的波動很可能是一種特殊的精神連線通道……】

【等等，不對，你剛剛說啥來著？好吃？】

正忙著打字的金髮幼女動作一頓，猛得抬起頭，一臉悚然地看向螢幕中正在肆意尖叫的惡魔——

臃腫的肉團勉強維持著類球體的輪廓，周身散發著詭異且令人作嘔的藍紫色光澤。

數以千計的醜陋觸腕，如泡脹的臍帶從體內鑽出，在蠕動中帶著令人不適的生命力彼此糾纏扭結。

那些觸手末端的環形口器中，層疊的尖牙正不斷開合，並隨著噁心膿液的分泌，不時發出類似嬰兒啼哭的吮吸聲。

而在其遍佈了褶皺與溝壑的表皮上，密密麻麻的黑白眼珠遍佈全身。

它們的眼皮不停開合，從那形似潰爛的虹膜中，隱約能窺見亡者哀嚎的絕望面容正在不時浮動……

到了這裡，因為螢幕過於高畫質且自身的閱讀能力過快。

以至於意識到自己看到什麼的金髮幼女，頓時大感後悔，忍不住伸出手指自戳雙目。

你他孃的對這玩意有食慾？

白澤，我能理解你在這方世界憋久了。

對那些哪怕賣相再糟糕的食物，都能做到來者不拒。

但我還是強烈建議你去看看醫生吧，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咳咳，當然，作為熟讀《情商》的系統。

自然是不會貿然說出如此不識趣（作死）的建議的。

因此金髮幼女只是斟酌了一下，接著在沉默中逐字逐句地寫道：

【我對於您如此具有創造、且富有挑戰性的提議感到非常欣賞和欽佩。】

【但是在我們展開對黑淵生物的賣相乃至風味的深入探討之前，還是先聊聊這玩意身上的怪異之處，你……您覺得怎麼樣？】

白澤瞥了一眼系統面板，看出了對方的言不由衷，嗡聲說道：“這有什麼好討論的？我還以為你在奇怪它為什麼長得這麼圓潤呢。”

【不是，這是重點嗎？這能是重點嗎？】

系統一邊像乒乓球一般，在巨人廣闊的肩膀上彈起彈落。

像是在以頭搶地，又像是在藉著白澤的肩膀擦拭自己被玷汙的螢幕。

一邊不忘閃爍著燈光，打字道：【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精神通道嗎？實不相瞞，它就不應該出現在惡魔的身上。】

【而且如果說，這頭惡魔也是那種邪神……呸，邪魔的話，那為什麼我之前沒有從那頭傻逼邪心魔的身上察覺到不對？】

【不僅如此，我總覺得它的行為似乎沒有同類表現得那麼癲狂。】

【相反倒是有種更惜命、更懦弱、情緒更豐富的感覺……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你就不覺得奇怪？我可不信你沒有觀察到……】

系統巴拉巴拉地說著。

然而對於她的疑惑，白澤只是不以為意地搖搖頭，發出轟鳴如雷的震響：“不足為怪。”

“因為它本就是被精心塑造出來的東西，會有什麼奇怪的變化不都是在意料之中嗎？”

“倒不如說，當我提到那群老東西可能會丟擲一頭易於掌控，且被它們認為無論是生命形態以及力量層次，都必然會引起我注意的祭品時……”

“你就應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