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珠子一轉,道:“九哥九哥,小妹想吃椰子了!”
九公子抬頭親暱地敲了敲她的額頭:“小丫頭。”話音未落,一縷白影已如輕煙般飄搖而上,輕巧得湣�鵜揮幸凰恐亓浚�獾染�籃�椎那峁π」媚鏘勻皇且丫��吡耍��哪抗庖丫�ㄔ諏斯�嘔持屑父鰍炆�餛さ囊�由希�逗餱龐�松先ィ骸熬鷗綰冒簦 �
在進行了一番溫馨友愛的“兄妹互動”之後,宮九終於離開此處用早飯去了,小姑娘瞧見四下無人,方才做賊一樣偷偷溜進了白弦的屋子,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
床單上,有一攤豔紅的血跡。
一切線索好像都聯絡起來了,從私奔開始,到如今的……
小姑娘撥出一大口氣,猛然坐倒在地上,沉默半晌,才喃喃道:“我應該叫大嫂……還是哥夫?”
白弦還記得昨日的那個亭子。昨日匆匆一瞄之下,亭子裡的人本是在賭的,瞧見宮九才從賭桌上下來。
一個男人,大多數都對賭有些興趣,白弦自然也不例外。他出寨子以來只賭了一次,一次就是一千萬兩,一次就已贏了。雖然賭賬已經被分為三份分別送給了西門吹雪、葉孤城和皇帝,但送給自家人,又怎麼叫送呢?
更何況,金鵬王朝的財產並不只是可以摺合成現錢的銀子,更值錢的是那些古董字畫、珍珠美玉,而且愈是存放下去就愈值錢。
白弦本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來的,但當他來到這裡,就瞧見兩撥人正對峙著。
一邊是島上人,為首的是一個神情激動的中年人,另一邊則是不知為何出現在此處的陸小鳳和花滿樓,兩撥人一言不合,似乎就要動手。
藍衣少年抱臂立在原地,意態悠閒不慌不忙,顯然是準備看一場好戲,但是一個聲音打碎了他的幻想,欣喜若狂道:“阿弦,你怎麼在這裡!”
陸小鳳的確很高興。
他和花滿樓本是出海遊玩的,遇上暴風雨就已經夠倒黴了,僥倖不死漂流到個海島上,還以為就要做野人的時候發現了人跡,孰料這些人方才還和和氣氣,就突然衝出個人來說他們殺了島上一個人要血債血償。
這般反反覆覆、死去活來的經歷實在太曲折、太驚險了,更何況花滿樓有些不舒服,雖然他一直強撐著也讓陸小鳳瞧出了端倪,講義氣的陸小雞擋在花滿樓前面什麼事情就衝在第一線,可謂勞心勞力,就快要扛不下去了。
因此看到白弦的時候,陸小鳳簡直就要喜極而泣,這才深刻地理解了“他鄉遇故知”為什麼會是人生四大喜之一了。
花滿樓微微側頭傾聽,驚訝道:“阿弦?”
白弦對著陸小鳳可以不假辭色,但對著花滿樓卻是冷不下臉的,他便也微笑著道:“七童,你們也來了。”
藍衣少年打量著花滿樓,這才注意到他臉上不正常的紅暈,疾步上前探了探他的額頭,道:“你發燒了?”
花滿樓微微笑起來。他本是就是溫潤而動人的,這一笑,就更添三分溫暖與柔和。花滿樓笑著道:“不礙事的。倒是小雞一路上照顧我,著實辛苦了。”言外之意:對他好點吧。
白弦善解人意地開始對陸小鳳噓寒問暖,神色間一派誠摯關懷,就連話語也是輕輕的,就像是對著個易碎娃娃一般,直把陸小鳳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激了起來,寧願現在立刻跳到海里去清醒一下。
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道:“我不管你是什麼陸小鳳還是陸小凰,殺了我兄弟,就要付出代價。”
陸小鳳轉頭瞧了瞧“陸小凰”,被白弦橫了一眼,要笑不笑使得他臉上的表情瞧上去十分古怪。他指天發誓道:“這個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根本沒見過他!”
那個穿著盛唐時的一品朝服,頭戴紫金冠的中年人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