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一片混亂,池餘的手指依舊按下了終端呼救,就是不知道救援的人員什麼時候才能趕到現場。
他很急,真的很急,他這個肉人無法硬抗鋼鐵怪物。
電梯裡閃爍著紅色的緊急燈,咔咔咔短促的幾聲之後,整個箱體好像被卡在了電梯井中,不再下行。
池餘感覺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對,每一秒都是生死時速,電梯壞在樓道之間,這不是擺明了要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咳,想多了,樓裡的居民本就見不到外面的太陽。
燒餅過於袖珍的體型,此刻招架起來顯得捉襟見肘,他在腦中計算變化形態的時間。
沒辦法,哪怕只要短暫的十幾秒,也足夠池餘死一個來回了。
可是他現在擋的很艱難,為什麼一個檢修型的機器人,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那用來切割牆體的手臂原來也能瞬變殺人利器。
池餘呼吸急促,電梯內空間有限,為了避讓機器人揮向自己的鋼刀,他大多時候都是弓著腰身。
短暫的時間內,電梯的內壁已經橫七豎八的印上了深淺不一的刀痕。
救援人員怎麼還沒到達?
池餘挺佩服自己的,在不停躲避機器人攻擊的情況下,還能為大樓的救援機制操心。
燒餅小小的身體,只能抵擋住檢修機器人一隻手臂的進攻,他盡了這個體型最大的努力,把發狂的機器人隔離在距離池餘最遠的角落。
剛剛就該讓池餘把雜貨店裡的低能源槍買了。
雖然不能對機器人造成大面積損傷,可是也足夠溶解掉一部分延伸出去的手臂。
“刺啦。”帶著火花的刺耳聲,讓人頭皮發麻,檢修機器人的鋼刀左臂從燒餅小小的手中脫離,猛得刺穿了頭頂的電梯箱體。
池餘彎著腰,雙手杵著膝蓋,警惕的盯著面前的檢修機器人。
此時機器人的右手被燒餅抱在懷中,無法動彈,而左臂的鋼刀嵌入了箱體。
只見機器人用力的向下方收回左臂,然而鋼刀被箱體卡的很緊,一時間沒有收回左臂。
池餘鬆了半口氣,開啟終端,終端上依舊一片刺目的紅色。
他對著終端大吼道:“你們再不到,我就要死了。”
池餘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他以為書本里主角遇險,救援總是姍姍來遲的橋段,不過是文學創作需要。
沒想到,這根本不是藝術需要,而是從生活實踐裡提煉出來的事實。
“救援人員將於一分鐘內抵達現場。”
終端裡傳出平靜的電子音,池餘“哼”了一聲,一分鐘,別說對面是一個機器人,就是一個人類,都有可能按死弱小的他。
“咔咔咔”的聲響不斷響起,池餘抬頭緊緊盯著機器人被卡住的左臂。
他希望,這隻讓人膽寒的左臂,能夠一直卡在電梯頂上,直到救援人員趕到。
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池餘的祈求沒有得到老天的庇護,一聲長長的“刺啦”聲後,機器人的左臂從電梯箱頂抽出。
池餘吐出一口氣,那被吊著,不上不下的一口氣,總算是吐了出來,哪怕結果和他的祈求相悖,從某個方面來看,也算是一種解脫。
機器人也不遲疑,在恢復了左臂自由的瞬間,鋼刀再一次向著池餘的方向揮下。
池餘躲避的瞬間,電梯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響,然後猛的一晃。
鋼刀險險的從池餘腰間劃過,帶走了一縷布料。
雖然電梯裡沒有風,不過池餘依舊感到了腰間一陣刺骨涼意。
燒餅的眼睛都快連成一條直線了,他只能控制住檢修機器人一隻手臂,可是好像無論哪一隻手臂空出來,都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