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安七少奇怪道:“既然梅師兄來了,叫人通傳一聲,我們自然就出來相迎了——”
何必要在外面“咣咣砸門”,讓裡面的人誤會,苦等多時呢?
“咣咣砸門的那位,不是我。”梅英衛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辜。
“那是誰?”
“雷拓呀——跟你們挺熟吧?”
“嗯,一個很難纏的人,夢見哥贏了他兩次,但都贏得很困難。”小六道,似乎自己這邊總是佔了人數的優勢,而雷拓那邊形單影隻,關鍵時候沒啥人幫他撐場面,以至於失去話語權。
“既然他來了,那現在人呢?”小六問:“是見我們不開門,所以先走了嗎?”
“哦,那倒不是。”跟在梅英衛身後的兩個少年,都是五絕派的弟子,之前在始安見過面的:“梅師兄在門外等你們,覺得無聊,對方又來找茬,順手幫你們把他解決而已。”
始安七少:“……”
陳成莫炎:“……”
雷拓這麼慘的嗎?
上次剛剛被路承允大詩師教訓過,今天又被梅英衛大詩師教做人?
上次好歹還有個經過呢,今天就直接就一筆帶過,啥說明都沒有?
“哦,梅師兄讓我們扛著書案過來,然後就讓我們先回去吃早飯了,具體情況,我們也沒看見。”五絕派的兩人道。
“不過結果就是,從此我們五絕派又多了一個頗有潛力的小師弟。”一人道,著重強調了“小師弟”的這個“小”字。
眾人譁然,齊刷刷地看向梅英衛,想知道五絕派的人是否在信口開河。
梅英衛卻點點頭:“不錯,雷拓現已投入我們五絕派的門下了。不過糾正一下,以他的年輕,他的詩力,你們要喊他雷師兄——包括你們幾個小傢伙也是。”
眾人:“……”
不是吧,梅英衛還真在大家吃早飯的功夫,把桀驁不馴的雷拓收為了門人啊?
“梅師兄,你該不會掌握了人傢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柄吧?”譬如“yz”之類的東東。
“瞎說。”梅英衛翻翻白眼:“人家小雷是傾慕梅師兄我的才華好不好!他與我比拼一首之後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所以最後就真誠請求要入我門下,苦心鑽研詩道……”
梅英衛一邊說,大家一邊張大嘴巴……
那是雷拓耶……整天冷笑、冷哼、撇嘴、翻白眼的雷拓耶……
他還能真誠地要求加入五絕派?我們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還有——
“雷拓不是最擅長寫五律詩嘛?他就算想拜師,為什麼不去拜更擅長五律的路師兄,而要拜入五絕派呢?”
梅英衛道:“怎麼?看不起你們梅師兄我啊?我的五律,寫得也不差啊!”
,!
以前在大榕樹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可是輪流扮演“大榕樹主人”,並不是只擅長同一個題材就行了的。
事實上,當雷拓與梅英衛比試時,也沒有發覺對面這位竟然是五絕大詩師。
但見其詩:
石壁留蒼蘚,秋風紺殿陰。
殘僧朝閉戶,山鳥暮窺林。
老樹飽冰雪,白雲橫古今。
津樑本無倦,聊示靜居心。
清挺生新,與路承允那種律法森嚴、一絲不苟的詩風頗有差異,但是帶給雷拓的衝擊卻著實不小,幾乎也是沒有怎麼糾葛,就投筆認輸。
二人互相表明身份,這才知道這位五律寫得如此好的大神,竟然是五絕派的掌門人!
聽著梅英衛吹牛逼,陳成的心中並不好受,甚至還有點酸澀。
雷拓死不認輸,臉皮極厚,這是大家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