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喆寫下最後一聯:
隱野躬耕名利淡,
悠然賦作菜園詩。
嘿嘿!我寫的這位種菜者,他淡泊名利,歸園田居——
親身耕種的辛苦之後,他不是吐槽勞累,而是悠然地寫下一曲田園暮歌!
這等風範,這等品格!
寫完了讓作者我都想去田間勞作,自己種菜了!
寫完抬頭,對面陳成仍在勾畫著,不覺自得一笑!
說我不懂種菜,就寫不來種菜的詩?
那你可就錯了!
真正優秀的詩人,你哪怕沒有任何資訊,都能寫出詩來!
看!我這首詩前後根本沒花到半柱香的時間!
我甚至還能在你完工之前,再寫一首!
沒錯!李喆,既然是“雙吉”,那麼就要給你雙倍的驚喜!
你說前面大哥給的“翻地”“播種”“鋤草”的關鍵詞都已經寫完了?
沒問題!
我自有另外的角度!
這就是作為詩士三段的李喆相較黃峻更老道的地方,拿到一個自己不熟悉的題目時,不會驚慌失措,連八句話都湊不出來。
我雖然並不瞭解種菜的過程,可是我懂吃菜啊!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不要說“吃菜”就離題了,事實上,日常所吃的菜,除了地裡、水裡自己生長出來的,還不都是人種的?
既然如此,再寫一首,也不愁沒話說了!
,!
第一首的著力點在種菜的這位隱士身上,第二首就可以把著力點放在他的菜上:
正是夏天,平日吃的最多的蔬菜就是黃瓜、豇豆、蕹菜、韭菜……
這些玩意,現在一定都是在田間地頭鬱鬱蔥蔥著!
那我可就有得寫了!
大筆一揮,正所謂:
夏季蔬田綠韻妍,
黃瓜豇豆——
嗯,黃瓜豇豆是長在地裡的,還是在樹上的?
扭頭問了一下大哥,大哥說這倆玩意都要搭個架子,給它“掛”起來生長。
噢!李喆恍然大悟,將這一句寫完:
黃瓜豇豆架藤懸。
“嘿,你怎麼又交頭接耳啊!”這一次郭小四也不滿意了,開口訊問。
七少現在成了最嚴苛的“監考老師”。
“沒有的事!”李吉吉矢口否認,心中卻暗自慶幸問了一遍,要不然等會兒要鬧笑話。
蔥和韭菜、蕹菜都是種在地裡的,這他知道,不需要太糾結。
就是有一個問題需要考究一下:
那就是,黃豆是長在土裡,還是掛在枝上啊?
這個時節倒是經常吃到豆莢(也就是毛豆新鮮連莢的黃豆),可偏偏不甚留意這玩意是怎麼長出來的。
李吉吉又想伸頭詢問大哥,被王小五喝道:“可一可二不可三啊!喆哥,你總是和他們一起討論,我們可要取消你這一輪的資格啦!”
“畢竟,根據詩榜上的規則,對陣雙方必須都是獨立自主完成詩作!”
“不問就不問!”李喆撇撇嘴,實在鬧不清楚,大不了老子就不寫豆莢!
甚至我已經有了第一首詩,這第二首詩也是可寫可不寫!
這麼說著,可心中也知道,自己這第一首“套模板”的是,和陳成上一輪對陣黃峻時展示的詩質量差不多,這如何能顯示自己作為詩士三段的實力?而且還並沒有必勝對方的把握。
另一方面被陳成譏誚“不辨菽麥”,又讓平日總是好為人師、大聲教育小弟的李喆很不服氣,非要在這第二首詩裡展現出自己豐富的學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