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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因為什麼,我們一讀,就感覺不甚了了的樣子……”
“你的對仗看起來匠氣十足,只想著把兩句對上,完全沒有想過精妙不精妙。”
“總之一句話,還是不走心!”
始安七少七嘴八舌地痛斥陳成,讓陳成剛剛透過“六人斬”恢復的信心,再次士氣低沉下去。
“我就不信邪了!來呀!我要再比!兄臺幾段?比我低兩段?沒關係,我贏了沒搞頭,我也要跟你比!七律七律!來來來!”陳成老大不高興道。
片刻之後。
“陳郎君說一不二,一口唾沫一個釘!真奇男子也!”又一位詩師與陳成比完七律之後喜氣洋洋,恭維了幾句之後,滿意而去。
“這次又是什麼問題呢?”陳成盯著自己中間的兩聯:“
星斗每從天上浴,波瀾不受世間驚。
蕭晨乍欲數峰隔,殘夜猶聞雙杵鳴。
這兩聯寫得的確不錯啊,沒有其他形式那麼精妙,可非要說強行對仗,也說不上,還算蠻自然的!
見他自我感覺良好,完全看不出自己的問題,始安七少氣道:“那你這最後兩句‘只有仙姑心獨苦,過來過去總傷情’,寫得也太隨意了吧?而且你要看看,你現在所在的,究竟是誰家的地盤!”
在仙姑寨,站在劉仙姑的地盤上,你說“仙姑心裡苦”,這不是找抽嗎?
陳成訥訥的:“可是我這裡說的‘仙姑’,指的是每年只有七月七日才能渡過銀河與丈夫見面的織女啊!”
而不是本寨的“鎮寨之寶”劉仙姑啊!
我這首詩,名曰“銀河”,形容的不就是牛郎織女不如人間夫妻的辛酸嘛,人間雖然“殘夜雙杵”,但是夫唱婦隨,相濡以沫,十分溫情。
我上來就寫“四時常晦七夕明,耿耿依依空際橫”,不就是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個星空,唯有七夕這一天的銀河最明亮嘛!
這很好理解啊,怎麼會把“織女”和“劉仙姑”弄混淆呢!
我之所以寫“仙姑”,而不寫“織女”,還不是因為這裡的平仄要求!
當然,我也承認,這裡用“仙姑”其實是一語雙關,展現我的惡趣味和活潑可愛的詩風,理應算一種增益,而不至於讓觀眾都覺得我寫得不行吧!
“你是誰啊!七律的渣渣!基礎動作做不好,還想秀花活?”
“好好寫都寫不過人家!還在這裡玩‘一語雙關’,還活潑可愛!呸!”
“你再可愛,有我們七個人可愛嘛?”
陳成:“……”
的確是讓人無言以對!
“這樣吧,既然你寫景,言情,賣萌都不行!那下一首你還是‘詠史’吧!”小六建議道:“之前和雷神論玄武門,與路師兄談秦皇漢文,你不都寫得不錯嘛。試試用七律來詠史?”
陳成一尋思,這也是個辦法!
試試?
……
篤定了要寫一首“七律詠史詩”之後,陳成也是牟足了勁頭!
不攢勁不行啊,寫七律都連敗兩場了,而且這一局的對手還是一位透過第五次評比、有正規段位的高手!
詩師三段,田州苗期!
別看只是詩師三段,但是截至目前為止,對方和陳成一樣,是全場取得勝局最多的一位!同為六場!
而且,對方是從詩士七段一路升級打怪上來的!
而且,對方一直在寫七律詩!
陳成的四場敗局,全為七律所賜;人家呢,贏得不費吹灰之力!
在陳成看來,會寫七律的“詩師三段”,就和“詩師八段”乃至大詩師一個級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