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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小陳命運的轉折

在唱,本朝在唱,一隻到宋朝的時候還在唱呢!

要不然哪來王安石的“只今商女時時猶唱後庭遺曲”呢?

說實話,陳成對伎女們唱這歌並沒有什麼鄙夷的,對她們來說,這就是普普通通一首歌而已。

比之《玉樹後庭花》,他現在更討厭談起《泊秦淮》。

仔細品品的話,陳後主所作的《玉樹後庭花》,除了在後人看來名字誤以為有點汙之外,本身寫得很好啊!

“後庭花”本是花名,生長江南,庭院中栽培,故有此稱。盛開白花時,樹冠如玉一樣美麗。

樂府民歌中本來就有這隻曲子,陳叔寶只是填上了新詞而已。

後主生活奢侈,不問政事,就喜歡這些豔詞,或者在宮中與嬪妃近臣遊宴。

當北方已經統一,隋朝大軍渡江南征,陳叔寶還相信王氣在金陵,長江天險牢不可破——

這話聽起來非常令人熟悉的樣子,貌似每位在金陵的亡國之君都這麼說過。

等金陵城破,韓擒虎率兵入宮之前,後主的妃嬪們仍臨窗靚裝,倚欄小立,風吹袂起,飄然若仙地唱著這首豔歌,不知大禍臨頭。

最終陳叔寶只能帶著他最寵愛的兩個美人張麗華、孔貴嬪,躲進了景陽宮的枯井中,被生擒活捉,留下了千古笑柄。

這故事耳熟能詳,加上杜牧王安石的兩篇名作,以至於後人聽到《玉樹後庭花》之名,都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妖風邪曲,一旦有人唱了就是亡國滅種之兆!

其實真的沒那麼誇張啊!

詩中寫出了後主嬪妃們的嬌嬈媚麗,堪與鮮花比美競妍,哀怨與悲涼,尤其能引發人的共鳴。

嘴上說著這是“亡國之音”,後來人仿效這詩作法的,可不在少數呢!

你再看寫美人們應召見駕時的情態,儀態萬千,風情萬種,“乍不進”與“笑相迎”的鮮明對比,都把這些女子為求討得君王青睞的形象寫得格外真實——

也只有這種高富帥、富二代才有這樣的同感吧。

所以不先入為主地看的話,就能發現它也有可取之處。

後人甚至認為這首詩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宮體詩的最高水平,比之南唐後主李煜在亡國之前寫的那些豔詩猶有過之:著意於從側面、動態的角度去描寫,力求舍形而求神,詩中所用的“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的描寫都極為生動傳神;二是全詩結構緊湊,迴環照應,景與人相互映襯,意象美不勝收。

也可以說,陳後主就和李煜、趙佶等同行差不多,雖然是一個糟糕的皇帝,但卻是一個具有一定藝術修養的詩人。

這些話難道不是很有道理嗎?

可是陳成信服了,當今天子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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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成回想起開元二十五年初的某次宮宴。

小陳如同往常一樣,陪侍天子左右,一旦天子有什麼吩咐,小陳便拿出他的妙筆(抄襲),為皇帝獻上好詞佳句。

那時候他非常順風順水,幾乎所有的運氣都在那大半年中使用盡了,到那一天,隱患爆發。

不知道是哪個人開的口,把話題引到了都城的選擇上,有的說洛陽是天下之中,最宜為都城;

有說關中富庶,易守難攻;

當然,這兩個在大唐都是都城,比來比去無非是左手右手哪個強的無聊問題而已。

不知誰不無調笑地說起金陵建都的王朝都很短命,就是因為金陵雖然“虎踞龍盤”,有“帝王形勢”,奈何當年秦始皇開鑿了一條秦淮河,洩了金陵的王氣,以至於在這裡建都的只能是小朝廷,難有大作為。

李隆基聞言,以為然,便命眾人以“秦淮”為題,題詠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