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始安七少翻閱著詩榜出品的詩人名錄:“詩士二段鄧鐸的地址,寫的是臨源溶江鎮,咱們要是去尋他的話,豈不是要從陽朔回溯始安,再從始安北上臨源?這不是走了很多冤枉回頭路嗎?”
“嗯,夢見兄要找的人,在意的是必須要贏,肯定要選那些等級低一些的,倒不在路程上計量。”周小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道。
陳成一聽有些不高興,七少裡面他最不愛聽周小三說話,總覺得這小子腦有反骨,像敵方派來的奸細。
什麼叫我只在乎贏?
只能去找那些軟柿子捏?
我剛剛戰勝你們視之為神靈的“七絕大詩師”竇明,這麼快就忘了?
雖然那首詩是我抄的,可論起真本事,我和大詩師的境界也就差一點點而已。
沒好氣地拍了一下週小三的小腦袋,道:“放心吧,咱們不會走冤枉路的。順流而下,一路向西!”
“那不是南轅北轍,越來越遠嗎?”
陳成哂笑:“你們別抱著書本當聖經啊,那上面說的又不一定對!”
“呃,啥叫聖經?”
“……”陳成:“你們知道‘大秦景教’嘛,這就相當於是他們的楞伽經、楞嚴經、金剛經……等等合在一起……”
……
鄧鐸在詩榜出品的詩人名錄上的確說地址在始安北面的臨源(興安縣),可陳成清楚地記得,陳成和那個廢柴莫炎乃是同鄉,自然都是宜州人,鄧鐸還曾帶上幾個同村的基友,翻山越嶺、漂流柳江,找到遠近聞名的“少年詩士”家,拜訪切磋呢。
結果遇到冷遇,由此引發了桂州詩壇“復聯”與“正義聯盟”的大戰。
鄧鐸這小子肯定是個怪雞賊的人,要不然也搗鼓出那麼多蔫壞的主意,什麼降低段位啊,車輪大戰啊之類。
他的“正義聯盟”,專門打擊買賣段位的行為,自然引起了不少靠買賣段位賺外快的人的不快,在“段位評比”的時候他那一幫人人多勢眾,別人拿他沒辦法,可一旦落了單,自然有人想去對付他——
陳成不也是這麼想的嘛!
狡猾的鄧鐸為了能“安心學習”,自然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不會留在家鄉宜州坐以待斃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前一次在臨源,再往前在始安,總之每次詩榜出“詩人名錄”的時候,記錄的都是他在前一次評比的地址,“復聯”的人按圖索驥找過去,人家已經換了基地,自然就撲了個空啦。
“奸詐啊奸詐!”
“大大的狡猾!”七少感嘆,咱們嶺西人,從來淳樸真實,哪像他這麼搞。
幸虧沒信他的,要不然順江而上,走上上百里的水路,一無所獲,船票錢誰來給呢……
“我已經問過丁幹啦,這小子現在旅居昭州山塘村,咱們順著灕江下去,很快就能找到。”陳成微笑道。
鄧鐸這次打游擊打到昭州的緣由陳成也清楚得很,一來靠著灕江,由此上溯到陽朔去挑戰大榕樹主人,或是到始安參加詩榜段位評比都很方便;
二來靠近鍾規鍾矩兄弟倆的家鄉,遇到有人前去挑戰的話,可以背靠實力頗強的鐘氏兄弟,聯手作戰。
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對陳成來說,他們仨要是在一起的話那再好沒有,那天令他映像最深、輸得最慘的就是這仨人,一次性解決,不費二次手腳,那是最愜意不過的了。
美好的藍圖勾勒完畢,陳成和七少乘上“四位大詩師專用遊船”,向灕江下游駛去。
……
灕江上游主流稱六峒河,南流至臨源(興安縣)司門前附近,東納黃柏江,西受川江,合流稱溶江;
由溶江鎮匯靈渠水,流經靈川、桂林、陽朔,至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