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取名好麻煩的再次打賞!)
陳成原本寄希望於來人,自己正好借坡下驢,直接就能跟天仙姐姐道聲“晚安”,seeyoutoorrow了。
誰曾想,看到來人之後,陳成完全傻眼:
竟然是在始安城中連番鬥了數場、最後被他們用一堆佛教課題逼退的五律派中的一位!
五律派這幫龜孫陳成當真是討厭到不行了,完全不理會人家受得了受不了,就在耳朵邊大談佛法!一群蒼蠅嗡嗡嗡!
原以為出了始安就清淨許多吧,不曾想,在這樣一座窮鄉僻壤的寺廟裡,也能遇到其中的一個!
閒不閒啊?
莫非是有意追蹤陳某人過來的?
陳成疑惑間,那位五律派的弟子看到陳成更加驚訝,罵罵咧咧聲一下就停止了,退後兩步,慌慌張張地就逃走了。
嘿!
這小子識趣啊!
也知道光憑他的實力,根本不是小陳我的對手,早早退卻,免受羞辱。
陳成這麼想著,心中不禁有些得意,自己的聲名畢竟還在嶺西打響了,如這種小角色,不糾集十個八個幫手,連與我面對面會話的勇氣都沒有!
不曾想,還沒得意多久,就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疾步而至!
說什麼來什麼!
那一個五律派的弟子自然不敢與陳成一對一pk,但是他可能找幫手啊!
與後禪院相連線的禪房燈都亮起來了,然後不下十人,手提著燈籠,把後禪院照亮——
順著光線看去,陳成的確發現了好幾個熟人,都是五律派,甚至那位之前與自己交手過的王才子也在裡面,陳成至今還記得他的那首詩:“
君子用心交,可批不可嘲。
謙和恬雅佔,驕傲陋俚拋。
假譽身前恨,虛名死後消!
守看雲散夜,明月柳之梢!”
這句“假譽身前恨,虛名死後消”,事後陳成回想起來,坦率說寫得還不錯,頗有點警世名言的意味,假如在前面掛上了一個“魯迅”、“司馬遷”、“愛因斯坦”的名號,裝裱一下,也能掛在中小學課堂上的。
可是當時陳成基於立場不同的緣故,對其大加嘲諷,貶低他的詩寫得“尖酸刻薄”,“簡直不能說是詩”。
事後檢討了自己一下,分明是自己太刻薄,千萬別打擊了這小子對詩詞失去了興趣,以至於想不開自暴自棄呀!
可是陳成的寬容也就那麼一會,一旦五律派找到了他的脈門,變著法的侮辱他,陳成就巴不得這位王才子去死,然後“假譽身前恨,虛名死後消”。
是的,陳成就是這樣惡毒,這樣小肚雞腸。
只是現在又見到王才子,見對方過得似乎還不錯的樣子,只不過一旦見到自己的眼神,還有些躲閃,顯然對陳成罵人不吐髒字的行為還有些陰影啊!
人群使人壯膽,論個體他們都有些忌憚這位立志“詩榜一面牆摧毀者”的陳成,但大家抱團就不怕了,何況他們還手握陳成的弱點!
“好你個陳夢見!舊怨暫且不提!無端端的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勾引良家少女!欲行那淫亂之事!擾人清夢、參禪無論,這是佛門清淨地,你做此人面獸心之事,不怕遭天譴嗎?”
那個最先發現陳成的五律派小子威風凜凜、義正辭嚴道!
被他用如此居高臨下的態度訓話,陳成都有些感到自己良心不大過得去了。
可問題是:你說的這些都不是真的啊!
而且就算是真的,你剛剛怎麼不敢說,現在人多了,你好像就滿滿有理了!
你們詆譭我,ok,沒有問題!
但麻煩你們嘴巴放乾淨點,不要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