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點小陳還是有些意外,劉昭陽是怎樣抓住女性觀眾群的呢?
雖然後世女性消費者實力完爆男性群體,但此時來說,青樓的消費群體與女性一點邊都沾不上。
她能讓女人都去為她站臺,還真特喵的是個人才!
莫非是她佔領了女性市場,志得意滿,所以想要把自己叫去擠兌一番?
小陳臉皮厚,倒是不怕擠兌,就是想弄清楚,劉仙女到底是用了什麼招,把那兩首詩從自己手裡套走了。
不多時,小陳抵達劉昭陽所在的秦淮河岸的南樓——
和李季蘭一樣,劉昭陽是持“外卡”參與本屆花榜比拼,本來並沒有落腳點,後來租用了南樓作為自己的駐紮地。
南樓昔日也是秦淮河的一處小而精緻的銷金窟,然而在賽春樓、媚香樓的強大攻勢下,小網紅店是撐不下去的,被擠垮,“弟走從軍阿姨死”,末代仙女也已經從良而去。
劉昭陽臨時下榻此處後,先是僱人好生打掃佈置,透氣通風數日,才從自己的花船裡搬來入住,可見起的確是一個挑剔難搞的妹子。
不過,雖然有了根據地,人們也沒見昭陽仙子開門迎客,南樓也沒有要復興的意思。
這讓懷著純潔心思,只想聽昭陽仙子彈一曲箜篌的文人雅士也不可得。
小陳搞不好是第一個得以入樓的男子。
“姐姐,陳郎君來了。”見他到了,嬋兒進去通傳,示意小陳可以進去了。
陳成進了南樓,清新沁脾的香氣襲腦而來,絲毫沒有此樓數月未有人息的黴味,精神為之一振。
內部裝飾也是精細雅緻,乾淨整潔,哪怕只是臨時落腳點,卻沒有將就應付的痕跡。
陳成暗贊小妞的品味挺不錯,還蠻“小資”的。
絲絹細膩的屏風上書寫著《古詩十九首》中那首著名的詠牛郎織女的中小學必背詩目:
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讓小陳暗笑這妹子果然是一個“漢詩”愛好者——
不會真覺得自己是劉邦之血,大漢遺脈吧?
如果還是大漢朝,就不用出入青樓,而搞一個xx公主郡主噹噹?
正要繞過屏風去,想看看背面是否寫著“青青河邊草,悠悠天不老”(搞錯了!應該是“青青河畔草,鬱郁園中柳”)——
猛看到劉昭陽正在屏風後卸妝,衣衫不整,暗叫不妙!
不會是設計“林沖誤入白虎堂”吧?
心中小慌,臉上平常,小陳探頭探腦,一本正經問好道:“昭陽仙子安好呀?”
他這麼莽撞地闖入,劉昭陽臉上稍許一絲羞意,但轉瞬即逝,沒有露出薄怒,淡淡道:“陳郎君來了?恕未遠迎。請暫在外室歇息片刻吧!”
“ok。”小陳答應著,鎮定自如地退了出去——幸好沒有出現四五個彪形大漢,一把壓住他說他意圖不軌。
劉小妞剛剛有乍洩春光嗎?
仔細調取了一下記憶存檔,好像也沒有——
真是令人遺憾啊!
“昭陽仙子召喚陳萇,所謂何事呀?”小陳大咧咧地坐在外室檀香席上,開門進山問。
“沒什麼,想邀陳郎君談談。”劉昭陽的語氣不鹹不淡。
談談?我倆有什麼好談的!
知道你背後不是紹生,那就根本不是小陳我的對手。
“彈琴(談情),”小陳口中花花道:“還是‘說愛’呀?”
一個尬死人的不分前後鼻音的“諧音梗”送上。
裡面沒有吱聲,小陳估計對方又要氣得臉紅脖子粗,哈哈!
調戲完畢,小陳正形道:“昭陽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