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千古了!
“他日蓋嘉運兵敗之時,世人再看這首詩,便可知十一郎的遠見卓識!”王昌齡對孟浩然道:“先前我還覺得,十一郎當初以區區九齡頑童,何德何能能得聖人青眼?”
“今日一見,方知因果!”
“你這徒弟,當世除了浩然兄才高蓋世,恐怕再無人可以教他!”王昌齡嘆息道:“昌齡甘拜下風了!”說完,還煞有介事地叉手給小陳行了一個禮!
陳成:“……”
靠,我特麼一句話沒說!
什麼都是王大叔你自己腦補好嗎!
你怎麼戲這麼多呢?
還一個勁地給自己加!
但回過頭來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個作品誕生之後,解釋權就不完全是作者的了——讀者有讀者解讀,甚至“過分解讀”的權利。
一個作品,本質上不算太好,但結合特定的背景,有時會產生巨大的反應,極大地增強其感染力。
比如李清照名篇《詠項羽》: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放別的朝代,就只能淪為平庸之作:不肯過就不肯過唄,誰管你丫的過不過的!
但放在李清照的時代,那就是振聾發聵——
寫在什麼時候?
靖康之恥,宋室南渡啊!
你拿一心往南邊逃,都漂到海上了還不放心,嚇得生育能力都沒有了的陽痿男宋高宗與“不肯過江東”的項羽比——那項羽簡直是五千年中國第一好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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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不用跟項羽比了,拿來和明朝“絕不遷都”的于謙於少保比,也把趙構這個狗東西比到塵土裡去了!
再比如白居易長恨歌最後的“天長地久有時盡”,不與“此恨綿綿無絕期”相連,恐怕都不是名句,可是如果聯絡“天長地久”的另外一層含義,簡直不需要“此恨綿綿無絕期”這句,也能有“此恨綿綿無絕期”的效果了——當然,此處先按下不表。
總之,只要這首詩不是贈給“無名”的“劉將軍”,而是贈給一個“負面人物”蓋將軍,真的是天作之合,意蘊無窮。
“這最後一句動不得,但還是有別的字可以動!”王大叔雖然“莫名其妙”地就向小陳“認輸”了(畢竟他倆並沒有說要鬥詩),可對於改詩仍然有很大的熱情:“酒酣擊築和高歌——蓋嘉運怕沒有沒有‘高歌’可聽了,我看他日後能聽到,徒有‘悲歌’而已!”
陳成:“……”
這次是真無語了!
王大叔竟然還能……
歪打正著?
因為高啟的原詩就是“酒酣擊築和悲歌”,小陳吸取了當時在皇帝千秋宴上用“不吉利字眼”的教訓,特意把“悲”改成“高”才送出去……
這特麼讓王大叔又改回正版了……
當然,高啟先生肯定不會見怪,因為王大叔這樣改來改去,加上過分解讀,把一首平平無奇的詩變成了可流傳後世的“精品”,連王昌齡自己都要“拜服”,高啟肯定很高興……
王大叔自導自演鬧出了一番烏龍還不自知,繼續道:“河隴戰事,莫說蓋嘉運去,便是王忠嗣——也依然無可奈何!”
“依我看,除非是漢朝的衛青、霍去病再世!才有可能蕩平河西,海內延平!”王昌齡興致勃勃地:“但使啊——”
陳成:“……”
靠,打住!打住!
王大叔你今天不把“出塞”一整首詩、四句全部寫出來不罷休是嗎?
還“但使龍城飛將在”是嗎?
我需要提醒你“秦時的明月”和“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