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一向自恃“足智多謀”的小陳都沒有注意到這明顯的漏洞了!
這麼屁大一塊地方,永安、永康、武康、武源、臨溪……
叫過的名字實在也太多了吧!
並且可以想見的是,有當今天子這麼愛全國改地名的人在,“臨溪”也不一定就是最終的名字。
他們也不嫌地圖改來改去會麻煩,折騰來折騰去做的都是無用功。
單說這件事,岳父大人心眼還是比自己足的,陳成向他致以了歉意,案件也輕易做出了判決:
證據不足,疑似“惡僕欺主”的鄭德無罪釋放。
至於賈慶,念在這偽造的“罪證”技術含量不高的情況下,不追究閣下更深的誣告罪責了。如果閣下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煩請下次遞交的證據更加客觀真實些——
臨溪縣的縣衙大門,永遠給你們敞開!
有本官在,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徇私一個壞人!
義正辭嚴,正義感爆棚的樣子,讓小陳又忍不住有些崇拜老岳父了!
臨溪百姓有福了!再也不怕沒有人給他們主持公道了!
柳察躬不禁莞爾,示意他不必拍馬屁——就算拍出花來了,每天佈置你寫的論策,也是少不了的!
小陳苦著個臉:相比較吟詩作賦寫文章,我還是更喜歡當仗劍江湖的俠客,現在受傷了,當名偵探也行啊!
可惜的是,雖然小陳足智多謀,“小勝”江戶川柯南,可是岳父柳察躬,卻明顯比“昏睡的毛利小五郎”要精明。
嘿,沒關係,我可以從別的途經來過過癮。
……
柳察躬接連幾天先後處理了堆積成山的公務和案件,饒是有女婿在一旁分憂解難,也還是筋疲力竭。
終於到了“十旬休假”的日子,柳明府打算沐浴更衣,好好放鬆一下。
原打算看看書,曬曬太陽,可是一大早便聽到縣衙外人聲鼎沸,熱鬧異常。
又突發群體性事件了?
柳察躬心中疑惑,著了便衣,往縣衙外走去。
到了衙外,卻見原本要去趕集的人們蜂擁而來,將縣衙門前的場地擠了個水洩不通,不知道的,還以為沈家又要“掃”一次“蠶花地”呢!
人群中,之間兩個青年男子在爭吵,很多人便圍觀他倆的唇槍舌劍,乃至快要動手。
聽了一會兒得知,原來,其中一個青年在此地路上撿到一貫錢,高興的拿回家,交給了母親,但是母親深明大義,她對兒子說:“一千錢不是小數,說不定此人有急事要辦呢,現在丟了錢,還不急得要死?趕緊回到撿錢的地方,等失主來找吧!”
撿錢的青年很孝順,母親的話言聽計從,他帶著一貫錢回到原地,等待失主。
等了好長時間,果然一名男子慌慌張張找來。
等他靠近,這青年就問道:“你在找什麼?”
那男子說:“我在這條路上丟了錢,你看到沒有?”
這青年說:“我剛剛在這裡撿到一千錢,是不是你的?”
說著就把錢交給那男子——可對方接過錢道謝後,忽然說:“我丟的本是兩千銀子,你怎麼只還我一千錢?”
青年一聽就慌了,辯解說“撿到的就是一千錢,哪裡來的兩千錢?”
二人就為此事爭吵起來,現在恰被柳察躬遇到。
柳察躬打量著兩個男子,思索著究竟誰對誰錯——可又覺得,倆男子都有些似曾相識的樣子。
他聽到人群中有人議論:本縣新任柳明府,明察秋毫,斷案如神,只要到了他面前,事情的真相自然一清二楚。
柳察躬聽老百姓誇獎自己,不由微微一笑,因為今日身著便服,還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