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將米粉和人聯絡起來。
坦白說,陳成這句“陳生嗦粉已成癖”和黃峻的“一頓不嗦想得慌”有“異曲同工之妙”,都顯得有些滑稽。
差別在於,陳成的桂林米粉,是別人請他吃的。
於是,一根根細膩潔白的米粉就成了聯絡的紐帶,將東道主“始安七少”和外地來客“陳姓少年”聯絡到一起。
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坐下來共同嗦一頓粉,比起狂飲一罈酒,還要能拉近彼此心靈的距離!
傳遞出一種融洽、溫馨、真摯的氛圍!
始安七少看完,都要疑惑自己幾個人是不是已經和陳成握手言和,結成一個同盟了!
整首詩看下來,音韻和諧,對仗工整,比喻恰當,條理分明,可謂是一首面面俱到的完成度很高的作品。
真要說這詩寫得好嗎?也不是。
可是這詩遵循一套完整的創作理念,借鑑了前人成熟的創作套路,最終成品的效果是令人滿意的。
如果說黃峻的桂林米粉詩,可以看做是“形式”入了律詩的門的話,那陳成這首詩在“形式”、“條理”和“表達手法”上都可以算窺得門徑了。
這也是他可以隨口說一個詩題的原因,不管寫什麼,只要按照上面說的“自報家門”、“正面描繪”、“側面烘托”、“情感共鳴”的流程來一遍,這詩都能寫得出來!
,!
而且能混一個及格分!
這便是陳成這個“功利”的詩歌創作者總結出來的“萬能律詩模板”。
比起黃峻這種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想到哪裡寫哪裡,無頭蒼蠅似的雜亂無章,陳成已經手握了一張“直通”的門票了。
“孰優孰劣,還需多言嗎?”陳成信心滿滿,傲然一笑。
黃峻看著對方的作品,愁雲慘淡,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說出話來。
被“始安七少”連番擠兌,現在對比了對方的詩作之後,發現所言不虛。
自己剛覺得尋找到了自己擅長的體裁,沾沾自喜,現在一看,仍然是一場泡影。
難道,我天生就註定寫不好詩嘛?
陳成看著一臉沮喪的黃峻,溫言寬慰道:“黃兄的詩,在我看來,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嘛!只要律詩改絕句,七言改五言,刪繁就簡,也不失為一篇佳作……譬如:
香誘天南客,名揚地北香。
妙手垂千線,鮮滋細一嘗。”
“咦?”黃峻琢磨了一下,似乎刪減了之後……
也沒有影響自己想表達的意思……
而且,也沒有初稿時那種羅裡吧嗦的感覺……
再者,“千線”和“一嘗”的對比也格外鮮明有趣,表現力很強……
難不成,事實最適合的自己的,也不是七言律詩,而是五絕?
那麼自己要不要跟梅師兄商量一下,重新投入他的門下呢……
黃峻驚疑不定的樣子看在李氏三傑的眼中,陳成竟然公然慫恿他們“七律派”的人轉投“五絕派”,勃然大怒!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分明是對我們的蔑視!
也是對平師兄的不敬!
黃峻這個冤大頭如果真的回到了“五絕派”,那我們兄弟幾個哪裡還有免費的午餐吃呢?(天下原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陳成。)
“黃師弟且退下,勝敗乃兵家常事,無需介懷!”“新佑衛門”一聲令道,黃峻“哦”了一聲,勁頭缺缺,心道:兵家常事不假,問題是自從段位評比之後,我是一直輸,一場都沒贏啊……
陳成見對方領頭的也發了話,笑道:“那就是說,這一局——公認我贏了?”
李氏三傑人人冷著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