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廣陵》,最終還是被納入“揚州詩”的範圍。
雖然黃鶴樓離廣陵很有一段距離,但——
距離產生美嘛!
事實上,李白在揚州的詩那麼多,就算這首不入,再挑一首來也還是能入。
但是他和孟夫子,兩個人都是泰斗級的人物了,名額都被他們佔了,別人就不要再玩了。
兩個就是上限了。
如此一來,十首詩中,孟夫子自己兩首,小陳作為他的徒弟,佔了兩首,李白有一首還是贈給他的——
一下子佔了揚州詩壇的“半壁江山”,可謂是風光無限了。
小陳感嘆自己何德何能,能與孟夫子和李太白並駕齊驅?
駱賓王才一首呢!
被自己舟車勞頓請來作為評委會主席的王昌齡大叔,一首都沒有呢!
還是去掉一首,把名額讓給祖詠吧!
只留“玉人何處教吹簫”比較好,畢竟吹簫這種形式,小陳還是很喜歡的。
那個“誰家唱水調,明月滿揚州”還是不提為好,畢竟當初就因為隋煬帝的“水調”,被李林甫在御前使壞,給小陳在李隆基面前好好上了一次眼藥。
這首還是去掉吧!
小陳剛要大咧咧地“退位讓賢”,可馬上反應過來:
現在他是“蔡少俠”,不是陳十一郎本“郎”,讀者和觀眾們選擇了陳萇,哪輪得到你說話呢?
只得求助王大叔。
王大叔見小陳深明大義,更加讚賞,稱自己也是因為怕眾人要給他面子,硬要把他的詩抬入“十佳”,這才忍著不作的——他到揚州還是初來乍到呢!哪好意思喧賓奪主!
咱還是私下裡可勁地作吧!
王大叔如此公正,讓小陳佩服萬分,也是,王大叔只要肯好好寫,詩文不愁傳播天下,更不會在意“十佳”中入選了幾首。
觀眾們為《送孟浩然之廣陵》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想必李白自己對這無聊問題也毫無興趣。
孟夫子要是活著,同樣不感興趣——甚至紹生當著他面抄襲他的詩,他也不在乎。
眼下,劉隱士就已經推辭不要入選這什麼“十佳”了:
我不就到揚州見一下老友麼,幹嘛非要讓我上榜呢?
我連詩榜那排名都不想上!
可是他不想上,觀眾們不答應啊!
我們要是沒聽見也就罷了,您當著我們的面,念這麼好的詩,“道由白雲盡”這種句子,也屬於“鬼神之筆”了!
如果我們還不讓您入選的話,難道我們是瞎子聾子傻子嗎?
這“揚州十佳”,您是想上也得上,不想上,也得上!
劉隱士無可奈何,小陳王大叔啞然失笑。
推辭無果,聯絡站站長小卜來請教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劉隱士叔叔說隨便作的,沒有名字。
小卜不敢怠慢,一本正經地在登記冊上寫了個“闕題”——即“缺題”、“無題”是也。
小卜又請教劉叔叔的全名,劉隱士指了一下詩榜上第十七位那個名字——
卜海峰陳成都去看,赫然是“洪州劉慎虛”!
我靠!怪不得你能寫出這等詩作,竟然是詩榜上有名的一流高手!
兩人對視一眼,暗歎“有眼不識泰山”!
也難怪,孟夫子、王大叔的朋友,要是普普通通,那才奇了怪了!
既然是詩榜前茅的國手,小陳自然是有映像的,只是這位劉叔叔產量實在是有點低,他要是不拖更,再高產的一點的話,應當是有前十的實力的,與王大叔、孟夫子的差距應只在一線之間而已。
當他透露了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