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五絕啊!”
絕句,截句——就是把最精彩的部分擷取下來,濃縮精華!
一句一字,一板一眼地記錄下來,說好聽點叫“史詩”(西方),說難聽點就是“流水賬”了!
“你們想想,你們那位很會寫五絕的梅師兄,會在這四句之後再添四句嗎?”戴譽問道。
“不會啊!”蔣飛天真道:“梅師兄之寫五絕,不寫五律嘛!”
寫五律的話,那他不是搶路師兄的飯碗了?
事實上,戴譽這首詩,到“林昏風墜幘”這裡戛然而止,卻非常能引人聯想:
後來到底是怎樣了?
一切皆有可能。
這就好像金庸在《雪山飛狐》的結尾,胡斐與苗人鳳決戰時,“那一刀,究竟劈還是不劈”——
忽然“全書終結”。
如果是網路小說的話,那就是“小說爛尾,作者死太監”;
既然是金庸大俠,那自然是“開放式結尾”“一切皆有可能”了!
話說陳成雖然很敬佩查良鏞老爺子,但還是想跟他說:你就開開恩,讓胡斐和他老丈人相認吧!
大冬天兩人一直掛雪山樹杈上,狠心不狠心啊?
結果老爺子到死,也沒給個說法。
陳成覺得,自己有沒有必要給後人留個遺言:無論如何,讓金庸給《雪山飛狐》寫個正經的結尾,讓古龍補上《七種兵器》還差的兵器,讓那個長慶二年補上他《背鍋俠》《妖皇駙馬》《綠茵為虎作倀》《社會閒散人員》的結局吧!(作者菌:“……”)
戴譽、鍾規,奉獻了五絕、七律這兩種一長一短形式的詩,鍾規就好像是金庸,紮紮實實,有頭有尾,善始善終,寫完之後還不忘仔細修正,然後感謝一下給他提供過幫助的友人;(《雪山飛狐》除外)
戴譽就好像是古龍,沒頭沒尾,想寫到哪裡寫到哪裡,想在哪裡停就在哪裡停,不想寫了就直接爛尾,等到有人幫他狗尾續貂之後,大家發現:嗯,還是古龍先生的原稿,哪怕只是個開頭,更有韻味!(比如《圓月彎刀》。金庸偶爾找倪匡代筆也還行,起碼《天龍八部》倪匡弄瞎了阿紫,爽!)
兩個人各自展示的詩作,剛好體現了兩種體裁的優點,讓現場的人頗感佩服。
只是戴譽的詩,在精彩出猝然停止,精彩是精彩了,可我們就是俗人,想聽“人虎大戰”的那一段,就好像鬼片,鬼剛出來,英叔還沒發威呢,你“啪”地停止;
又如風月片,西門大官人剛與李瓶兒互訴衷腸,吹燈熄蠟——結果直接就第二天早上了!
這誰樂意啊!
“各位無慮!”鍾矩笑道:“故事的後續,戴兄鄧兄不是都告訴大家了嗎,何必強求人家再寫出來!如果非要‘有詩為證’的話,那小鐘勉為其難,作上一作!”
,!
眾人一聽小鐘願意“狗尾續貂”,都很高興。
“小鐘郎君要用何體呢?”
“我寫七絕。”鍾矩笑道。
“唔?”陳成點贊:“這個好!”
那日在逍遙樓,鍾矩的七絕技壓群雄,諸人之中水平最高。只是之後不見他寫了。
按陳成的想法,鍾矩不像大哥鍾規那樣規整嚴謹,相較律詩的法度嚴謹,可能還是絕句的“閃電戰”更能彰顯其靈氣。
這也可能是陳某人寫不好七律的原因,因為小陳我也是一個自由散漫,想在哪停在哪停的“靈氣派詩人”呀!
“詠昭州山塘陳靖國深山射虎!”鍾矩用標題交待了其詩的內容,然後開口吟道:“
短衣健臂氣如雷,飛鏃蕭蕭透骨來!
未肯低頭逐羊豕,豈能投畀向虎豺?”
“好壯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