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起來那麼像是蘇軾啊!
難道是蘇東坡是你轉世的不成?
更可怕的是,難道就是因為聽了你“這句勸”,導致王老師回長安之後就開始半隱居了?
可怕!
還有還有!
王大叔這特麼又是來刁難我了吧?
又用這種流水賬一樣的句子讓我對?
回回都來!
不管王老師的句子是好是壞,王大叔總能續得很好,甚至“點石成金”——然後用他那塊“石頭”狠狠地砸在小陳的臉上。
和王維說著人生感悟,吃齋唸佛的事,王昌齡卻也不忘提醒愁眉苦臉的小陳:“快對快對!你不會對不出來吧?哈哈!”十分得意!
“怎麼對不出來?”小陳在外囂張慣了,受不得激,筆走游龍——
表面上瀟灑無匹,內心中慌得一比,王大叔這種“大路貨”的詩真不好對啊!
李季蘭也知道王大叔那一句不是“大巧若拙”,而是確實“很拙”——只是和王維的那一句“拙詩”連一起,“拙拙變巧”,“負負得正”而已!
著實為小陳捏了一把汗。
不過好在小陳的速度可以,沒有拖延時間,他的紙飛機很快便飛下來了。
展開一看,李季蘭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啞然失笑!唱道:“
道性深寂寞,世情多是非。
空叫禾樵客,爛柯不知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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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自然用的“爛柯”的典故:晉代王質上山砍柴,看到樹下有二個老人在下棋,就把手中的斧子別在腰上,坐在邊上看。看著看著,他發現身旁的樹葉一會黃一會綠,也不知道變了多少回。時間過了許久,王質要起身回家,突然斧頭掉到了地上,斧把已經全糟了。王質心裡奇怪,但也沒多想。當他回到村裡一看,村裡大不一樣,村裡幾個老人問他找誰,他說出自己的名姓之後,幾位老人大吃一驚,說,數百年前有一老前輩名喚王質,去山中未歸,下落不明!王質這才知道已經滄海桑田不知幾番寒暑了!
王大叔玩“寂寞”,玩“修行”,小陳便調侃他:
是的,修行是需要寂寞滴,寂寞到極致是什麼呢?
就是你一個人到大山裡,“修行”到你的斧頭把都腐朽了,你媽媽喊你吃飯你都聽不到——
如此過了幾百年,你的修行也就成功了!
不成功也沒事啊!
看前面——
如果這幾百年你不是躲在山裡無所事事,而是生活在這俗世中……
人間,“是非多”呀!
此“詩”一出,全場大笑!
這種戲謔,不同於易絲兒一開始那些胡鬧的詩,有點內涵,讓人越琢磨越有趣,笑得也開心!
王維和王昌齡見狀也都笑了。
小陳擦擦了冷汗,心想:雖然是開了點小玩笑,這詩也不咋嚴肅,可這關是度過了!
平時罵朱熹“存天理,滅人慾”,但朱夫子的詩還是好用的——小陳我這不就用上了嗎!
這一回合,三人公認王昌齡的詩作得最好,王昌齡自謙說大半是靠的王維的基礎——雖然那基礎並不牢靠,可並沒有忘記給自己的酒盞下,飽飽地蘸取了酒水,劃了一道線。
“還有兩句了!”王大叔比劃出一個“victory”的手勢:“又到摩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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