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明一陣好笑。
“竇師兄,你還準備接著用‘榕樹主人’的身份在陽朔擺擂嗎?”七少問,剛剛聽竇明說擔心違規會影響別人來挑戰,言外之意自然是這“隱姓埋名”之舉仍然要持續的。
“繼續啊,不然呢?”竇明笑,這兩年來能得到這麼多切磋比試的機會,不就是因為大家都摸不清榕樹主人的底嗎?
如果告訴別人,榕樹主人就是竇明,有時候還有平鴻軒、路承允、梅英衛來客串,那這種“地獄級難度”,誰還敢來?
就是因為“四大詩師”的威名令全桂州膽寒,才使得他們失去了很多與人切磋詩文的樂趣啊!
“嗯,大榕樹詩戰能不能繼續下去,主要還是——”竇明指著七少道:“取決於你們。”
“我們?”
“是啊,”竇明樂道:“你們幾個小鬼頭,嘴巴大得很,什麼訊息都要被你們傳得漫天飛舞!只要你們不洩密,別人又怎麼會知道?”
榕樹弟子們已經保守了這麼長時間的機密,也沒出岔子嘛。
聽竇明說自己幾個人保密工作做得不行,少年們都忍不住有些臉紅,然後信誓旦旦地保證:我們肯定不會到處去亂說的。
畢竟你都立fg了,洩密的主要責任人肯定是我們幾個……
“既然這腰帶也繳了,那陳郎君要留下來教導這些孩子十天的約定,也一併免去了吧。”竇明大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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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陳成婉拒好意:“一碼歸一碼麼,十天就十天,沒有增加到二十天,已經可以了,這十天我也要賴賬的話,那太不像話了。”
畢竟“支教”是一種很有很有意義的工作。
“只是我可能需要向竇兄先賒一下賬,把這十天的任務往後面挪一挪……”
聽陳成這麼說,七少也眼巴巴地看著——
畢竟沒有陳成帶路的話,他們這次的行程剛剛出來可就要打道回府了。家長們肯定不想他們長時間在外面逗留的。
“陳郎君但有自己的事,儘管忙就是了。”陳成延期的要求竇明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至於你們幾個小滑頭……”
看著竇明掃向自己幾人的目光,七少無不心中一緊!
“竇師兄,他欠我們始安詩壇33個三千六百九十六丈,我們也欠他33個三千六百九十六丈呢……”七少說著原委,意思就是還沒玩夠,不想那麼快回始安去。
懇求地看著竇明,生怕他要打發他們快點回家去。
“唔……”竇明尋思了下:“行吧,人無信,而不立!既然你們曾在各位同門面前答應要替他們行走這距離,就兌現諾然吧!”
得到竇掌門首肯,少年們無不歡呼雀躍,打心裡沒把這“33個三千六百九十六丈”當成是一種懲罰,反而是少年們冒險的開始。
看他們這幅樣子,竇明也是微笑不語。
這幫小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
真要禁足他們的話,以後有機會還是會自己溜出去玩的。
反正他們有錢,有侍從,有無窮無盡的精力,又是這般年齡,自然是愛瞎胡鬧的。
比起自己在陽朔這裡認識的少年們,哪個不是早早接過父輩的傳承,十多歲的年齡,就獨自撐一杆長篙,劃過幾十裡水路,一路捕魚去……
少年能做很多事情,他們自己想象不到。
他們,包括竇家二郎在內,出來見識見識也好。
反正他們這次坐的船,都是“四大詩師”出行的標配,從船家到僕役,都是護航有保障的。
“接著玩是可以,但你們也別跑太遠了,柳州再往南,就不可以去了!”竇明給他們定下規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