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取名好麻煩的再次打賞!)
“那個人唸的詩,講的是什麼啊?”天仙姐姐悄悄問六少道。
“姐姐,你覺得我們像是懂這個的樣子嗎?”六少們愁眉苦臉道。
天仙姐姐:“……”
雖然她對於詩歌半懂不懂,可卻莫名地覺得陳成談笑間嘲弄對手的樣子……
還有點小帥。
對於陳成來說,卻不會覺得有什麼技術含量,別看你掛了“圓覺經”的名號,好像很厲害似的。
這詩第一聯“同謁開元寺,期聞《圓覺》詮”,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小學生的日記:
我和我的小夥伴一起來到開元寺,期待著能從這裡聽到關於《圓覺經》的真諦,好開心呀!
開心你妹!
開心你個大頭鬼!
當然囉,像這種開門見山,有啥說啥的方式,你也不能說他低階,往往大宗師們也會這樣寫。
就好像杜甫大大說:昔聞洞庭水,今上岳陽樓。
又比如李白大大說:李白乘舟將欲行。
都可以說是小學生日記。
問題是咱們接著看下一聯:
沿江入山拜,投地掩泥虔!
我們順著武陽江來到這裡,一路走,一路磕頭啊!
五體投地,沾滿泥汙,可我們多麼虔誠啊!
這特麼不就是給小學生日記,又續上了一段麼!
就好像杜甫在“今上岳陽樓”後面說:
“老漢很賣力,上樓不喘氣”一樣,不是浪費了頷聯的黃金位置嘛?
“你……你懂什麼!”虞純氣道:“我這是用了典故呢!”
“典故?什麼典故?”陳成怪問。
“你這個不通佛法的俗子,自然是不懂佛家的智慧與功德了!”虞純頗有優越感道。
“哦,你說這個‘掩泥’啊。”陳成微微笑,只是這個級別的話,那還難不倒他。
據佛經記載,釋迦牟尼還是善慧童子時,有一天在路上行走,正巧遇到燃燈佛也在路上走著。善慧童子發現地面有一灘汙水,心想佛是赤足行走,這汙水一定會弄髒了佛的雙腳。就頓發大心,親身撲在地上,把自己的寶貴頭髮,鋪在汙水上面,等著燃燈佛從他頭髮上走過去。
就是這麼個典故——
說實話,我就算不知道這個故事,對於我理解閣下的這句詩,有什麼影響嗎?
虞純被噎得為之一滯,可對方說的,他也好像沒什麼好反駁的。
這典故用得不是地方,不提典故吧,意思也對;
非要提典故吧——難道你虞純還想自比佛祖釋迦摩尼咩?
這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虞純:“……”
“好,前面兩聯已經被閣下浪費了,”陳成的口氣,就好像咬定了虞純前面全白寫了一樣:“那麼咱們再來看第三聯——到這裡該有些實質內容了吧?”
第三聯起碼從形式上看,虞純是下了功夫了,起碼挺對仗:
交口勤三請,陳辭具十緣。
同樣使用了佛家的典故,所謂十緣,估計是想表達“十支緣起”,將十二因緣中除去二支,便是十支緣起。
那什麼是十二緣起呢?
(自然是把十四緣起去掉兩支……)
其實,所謂“緣起”,也是從印度三哥那裡引入的舶來品,是釋迦牟尼佛陀自修自證得到的真理,其指從“無明”到“老死”這一過程的十二個環節,因果相隨,三世相續而無間斷,使人流轉於生死輪迴的大海,而不能脫離。
“這一切,無不讓人產生對佛祖的敬畏之心,嚮往著能獲得解脫生死,讓心靈有所寄託。”陳成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