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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葉迦陵仙逝說到天下第一詩道會

詩一首憶葉嘉瑩老師的逝世

不記得哪一年讀過《葉嘉瑩說杜甫詩》,在不復閱之前,應該也說不上其中的章句來,但應當是好評,而且肯定有一些內容增加了我對杜甫大大的認知。有熱忱學子的朋友昨晚很傷心,早上我看到,撰詩一首安慰雲:

西風凋木葉,秋氣入蕭森。

一路寒帆雨,百年赤子心。

遙岑徵雁斷,卒夢喚鍾沉。

莫哭迦陵去,今隨老杜吟。

如果是本書讀者的話,可能會想到這首詩是陳成在激戰七絕大詩師竇明的第二輪,五律對決中拿出的詩作:

涼風凋落葉,秋氣漸蕭森。

一晌孤帆雨,千尋碧水深。

遙天徵雁斷,野寺午鍾沉。

料得重雲外,蒼蒼入桂林。

當然,陳成“抄”古人詩,作者菌“抄”陳成詩,幾番化用改動下來,就是一首完全的新詩了。

葉嘉瑩,號迦陵,是蒙古裔,也是旗人,講學東西。作為詩歌理論家、詩評人,用西語給西人講述傳統詩歌之美,那麼能寫舊體詩詞也是應有之意。

葉老師的詩詞大家也可以找來看看,不過並非作者菌吐槽,一個好的詩評家可能未必一個好的詩人,就好像一個好的美食家不一定能當一名廚神。

如《秋蝶》:

幾度驚飛欲起難,晚風翻怯舞衣單。

三秋一覺莊生夢,滿地新霜月乍寒。

“三秋一覺莊生夢”一句就難免讓人想到杜牧“十年一覺揚州夢”的名句,有小米su7與保時捷taycan的即視感。

又如“潮音似說菩提法,潮退空餘舊夢痕。

自向空灘覓珠貝,一天海氣近黃昏。”

尾聯讓人想到本書“大紅雲氣”那一章的喜劇情節。

我在完成本書的二三卷之後,寫小說的本事並未增長(甚至有的讀者還認為是不斷退步哈哈),但舊體詩的創作,尋章摘句的本領倒是愈發進步。如果我早早繼續寫下去,那可能寫詩的功夫又要精深不少。

可是我卻在2021年之後的數年間並未選擇“繼續精深”。其實也是在糾結:我是繼續精深舊體詩,成為一個“古人”;還是淡化本書的詩歌氛圍,努力將故事寫好看,成為一個恰當的“今人”;還是徹底遠離古文與今文的束縛,轉學西文?畢竟以現在作者菌的狀態,多練練英文,嘗試寫西方奇幻,可能還更合適些(??)。畢竟寫《封神榜》老外看不懂,《魔戒》《精靈寶鑽》《冰與火之歌》才是老外的《西遊記》哇!(哈哈,都是戲言,等我中文寫作徹底終結或者失敗的那天,可能真會轉向西語創作,但那也要建立在咱的英文能達到小學高年級生水平才行。)

如果我上面那首詩是我在翻看葉老師詩集後寫的,那我也完全可以說此詩有多少“致敬”先生之處。比如葉老師“西風何處添蕭瑟,層樓影共孤雲白。”就有“西風”與“蕭瑟”。但其實沒有。因為“涼風凋落葉,秋氣漸蕭森”是“陳成”在2020年“寫”的,而“他”的這句,似乎與清代李秉禮的“涼風吹落葉,秋氣正蕭森”相雷同。這樣追究下來,那舊體詩的雷同就太多了。尤其是“詞”,過於變態的限制,讓你寫出來,想不雷同也很難不雷同。因為能用的字,合乎音韻的字詞就那麼多啊,不用“淚”“夢”“愁腸”你就沒得寫。所以在我看來,“詞”是一種誕生的時候起,就註定了會死亡的文體。除非像朱元璋一樣,突然多發明了一些“鐒 lr?? rf?? d?? sg?? bh?? hs? t”的新字來。

當然如果真是這樣的新字,那詩也失去文字之美了。

總而言之,到這篇胡言亂語的結尾,我想說的是,葉老師評別人的詩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