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分,兩句兩分,扣了劉昭陽的加到李莫愁頭上——
一來一回就是4分啊!
滿分十分的話,那還比個毛……
這樣也許過於殘忍,想了想改口道:“嗯,算了吧,小陳我這裡向來是買一送一,童叟無欺!兩句!收你一分好了!”
兩句1分,一來一回就是2分,想要調轉形勢卻是綽綽有餘了!
“誰要你做好人!”劉昭陽的表情好像是陳成抄了她的詩一般:“這就是我的詩!”
強詞奪理,不肯服軟,那就沒有意思了,陳成完全無視她,自說自話道:“這樣吧,‘人生若只如初見’算1分,‘當時只道是尋常’送你了。”
“不!”劉昭陽不同意:“我要前一句!”
陳成:“……”
有什麼區別麼……
這糾紛就算是解決了,哪怕支援劉昭陽的婢女嬋兒,香爐同學都還不滿足,可劉昭陽自己已經妥協,也不好多做什麼口舌。
陳成看著很不服氣的香爐,哈哈一笑,指著他對劉昭陽道:“昭陽仙子找來的幫手很不靠譜,明槍暗箭都拿我不住,下次還是棄暗投明,來我這邊吧!”
劉昭陽瞪了香爐一眼,怒道:“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香爐欲言又止,臉上很是委屈。
“各位,各位,”小陳招呼著眾人:“雖然前面陳某一直缺席,但藉著昭陽仙子婀娜多姿、嫵媚動人、花團錦簇、仙女下凡……的表演,也是將陳某的作品演繹得刻苦銘心、海枯石爛、催人淚下、感人至深,沒給留下遺憾。”
眾人:“……”誰特麼說要聽你的詩了,自作多情。
劉昭陽則是聽了陳十一郎一串彩虹屁,也不知真假幾分,嘴上仍是冷哼,面子上卻好看了一些。
“但我還是要強調,赤練仙子的水平——”陳成挑起了大拇哥,一副宋丹丹推銷史丹利複合肥的同款表情:“那叫一個相當高啊!”
“作為赤練仙子鞍前馬後、櫛風沐雨、痴心不改、忠心無二的超級擁躉,為何我今日寧願相助昭陽仙子,也不給赤練仙子打輔助呢?”小陳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自己“幫助”了劉昭陽:“那是因為,赤練仙子自身的詩才,從來都是可以獨當一面、另闢蹊徑、卓爾不群、一枝獨秀啊!令名滿兩京、出道十一年的陳萇我,也不服不行啊!”
小陳感慨著季蘭姐姐的詩才,半是誇大,半是真心話。
事實上,他早就看出季蘭姐姐的真實水平,遠在自己之上了。
別看此前一直都是小陳拿主意,可那是因為小陳站在蘇軾、陸游、辛棄疾、白居易……等等大神的肩膀上啊!
論真本事的話,日後完全體的李冶李季蘭,完全可以跟小陳的這些“肩膀”比一比。
如果不是季蘭姐姐的詩集自宋代以後失傳,只剩下十八首酬贈之類的詩作存世,那她完全可以說是大唐第一女詩人,跟宋朝的一代天后李清照一較高下呢!
寫“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的劉長卿,都在與季蘭姐姐的歷次交鋒中,敗落下風,屢屢慘遭調戲,拜服稱其為“女中詩豪”!
“詩豪”——不是劉禹錫的綽號嗎?
嗯,但李冶在前,劉禹錫在後啊!
李詩豪在前,劉詩豪在後啊!
要說比綽號有啥,難道更酷更拽一定更厲害?
確實,但問題是,劉詩豪未必與李詩豪毫無關係。
劉禹錫的老爸劉緒曾在江南為官,劉禹錫青少年時期勤學吟詩作賦,曾得著名詩僧皎然的指點,可以說皎然便是劉禹錫的老師。
而皎然和尚一生摯交,便是李季蘭,兩人的關係好到可以說到了“死禿驢你敢跟貧道搶師太?”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