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第一的選手們,將可以獲邀參加“詩會”。
當然,如果你的作品十分高妙,一個地區不止一位寫得好的,那可以上下浮動一兩個名額。
陳成一聽——這就是給詩會設立了一個“預選賽”啊!
看樣子,杭州這邊沒打算把詩會辦成和自己在揚州舉辦那種數十人的大party。
而是選擇十幾二十名“精英才子”,辦一個小型的茶話會。
這的確是一種取巧的辦法,因為他們沒有舉辦大型活動的經驗,也沒有小陳在揚州時充足的資金(再一次感謝冤大頭鄭寶旦公子!),更沒有王昌齡那樣的大宗師坐鎮,擔心自己控不了場。
選出各地精英代表,就適合在小範圍內進行交流、比拼、探討,管理起來也比較方便。不會出現揚州那種選祖詠還是孫逖時,雙方的擁躉差點打起來的情形。最後怎麼解決的?王昌齡大叔發了話,眾人心服口服。
“咱們也來嗎?”柳繪問自己的跟班陳書童道。
“當然呀!”陳成點頭,不來的話沒有詩會入場券,而且透過“初選賽”,也能管中窺豹,看看杭州聯絡站幾位仁兄的水準究竟如何。
“咱們投哪一個?湖州嘛?”
“當然。”陳成點頭,咱們這一次就當一下湖州群眾的代表好啦!
然後,他和柳繪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你看我幹啥?”陳成問。
“不是要投稿麼,”柳繪道:“那你作詩啊!”
陳成把肩膀一聳:“你是公子,我是書童啊!肯定是你來作詩,我書童作哪門子的詩?”
柳繪:“……”
見陳成微笑著抖著腿,一臉欠扁的樣子,柳繪哼道:“作就作!我又不是不會!”
想當初,柳繪小娘子可就是憑藉著“誰知盤中瓜,個個皆辛苦”而在聖人千秋節上取得“上上”評價的。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雖然那首詩是從陳十一郎“憫農”的詩裡改的,可柳繪小娘子如今也是小才女一枚,區區吟詩,難不倒她!
示意陳成給她研墨鋪紙,柳繪“小公子”現場作詩!
“
霧中莫干山
迷煙縹緲鎖無風,
竹破紅泥遍鳥聲。
欲問仙蹤何所向,
杜鵑簇靜啼青蔥。”
“你這寫的是上次我們去攀山的時候嘛?”陳成問。
“對呀!”
陳成唸了幾遍,微微笑,沒有評價。
柳繪詩是寫出來了,可是對於自己的水平沒啥底。
“你說我這寫得怎麼樣啊?”
“還不錯吧。”陳成道:“但是,我估計過不了初選。”
,!
畢竟江南文人輩出,會寫可也不代表能在一州的詩裡拔得頭籌。
柳繪扁扁嘴,一會兒又道:“那我再寫一首好啦!”
再次動筆,寫了一首更長的,仍然是那天山中的見聞:
“樓臺錯落倚清涼,半是雲遮半樹藏。
百壑泉風衝磈石,一池油綠映幽篁。”
陳成看完了,心道小妮子水平端的不俗,倒是讓自己小看了!
柳繪見他的樣子,不禁也有些得意,把筆給他:
“那你寫一首!”
陳成也沒有拒絕,揮毫潑墨寫道:
“山川迢迢麗村渚,秋城淡淡遮蒼穹。
亭皋百里少荒土,風俗清樸勤桑農。
充腸非獨多薯蕷,宴客兼有錦鯉紅。
白屋朱邸亙原野,黔首擊壤歌年豐。”
柳繪問:“你這是寫的臨溪的風土人情呀!”
就是左看右看,並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