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說不可惜呢?
只是,雖然你一句“青山無路人南朝”,勾起南朝傳人小陳我的遐思,但我仍然要對你提出嚴厲批評!
今天陳成取勝、認輸都很乾脆,基本上不跟對手交涉,這還是第一次挑毛病。
“為何?”苗期不瞭解陳成的習性,奇怪問。
“閣下去過金陵嘛?”陳成笑問。
“沒……沒去過。”苗期來自宜州西南的田州,更偏更僻,當然不可能去過千里之外的金陵。
“我一猜便是如此。”陳成背過手,一副見多識廣、“我去過的景點比你吃過的鹽都過”的自得模樣。
“臺城萬柳凋”?
不存在的。
小陳我去金陵的時候,就專門看過臺城遺址,柳樹長得好好的,何來凋零之說?
莫要說小陳所在的此時了,晚唐如何?
晚唐韋莊的名作《臺城》曰:
江雨霏霏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
無情最是臺城柳,依舊煙籠十里堤。
看到了吧!
到唐末五代的時候,“莫得感情”的臺城柳“依舊煙籠十里堤”呢!
六代傾覆的確已經成為歷史,然而,堆煙疊霧的楊柳卻容顏未改,春來依舊綠遍十里長堤,一如臺城豪華鼎盛時!
畢竟,隋文帝把金陵變成大農村,為的是散掉金陵的“王氣”,和秦始皇開“秦淮河”是一個思路。柳樹又沒有得罪他,而且“少生孩子多柳樹”的話,更加能增加金陵的破敗感,完全沒有動的必要!
,!
在陳成我能看到的未來裡,“柳樹”會一直都是金陵的代表植物,堪稱“市樹”,直到後來有一個很愛老婆、老婆又很愛法國梧桐的人,金陵才種滿了梧桐。(當然這是野史傳說,真正的原因應該是紀念孫逸仙先生。)
不妨再考一個問題:
南京的市樹是什麼?
答案是:雪松……
為什麼?
因為陳老總有詩:“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雖然雪松從漂亮國引進,到大面積種植,也就幾十年的時間。
看吧,多麼聞名的“臺城柳”,竟然就此被後人遺忘了。
但無論如何,作為當代的人,苗期你犯了如此“想當然”的錯誤,必須要嚴肅批評!
“我——”苗期被陳成說了個大臉紅,十分委屈。
我們這種西南邊陲的人,想去金陵實地考察一下,其難度不下於玄奘法師前往天竺拜堂成親!
以為我們都像陳某人一樣,無所事事,成天東玩西逛啊!
苗期剛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卻陳成再次打斷!
“而且!”
你這“先生晚日橫攤卷,童子秋風出採樵”也很不符合事實。
在金陵的時候,“先生童子”我是沒怎麼看到,我看到最多的就是“商女”和“嫖客”……
而且“商女”還不知“亡國恨”,隔江還在唱洗刷刷呢!(江森、李季蘭:你在金陵天天選花魁,所見的當然除了花魁就是恩客了!)
“我——”又被陳成挑了一個刺,苗期更加臉紅脖子粗,手指著陳成,說不出話來。
今天都比了七場了,陳成還是第一個如此“攪毛”的人!
“這還只是兩個毛病。”陳成得意洋洋地伸出三根手指:“第三——”
“我能不能挑你一個毛病?”忽然間,苗期臉不紅氣不喘了,心平氣和地問陳成道。
挑我的毛病?陳成打量一下自己的七律,橫看豎看,沒毛病啊!
陳成我作為陳朝皇子,對梁武帝的瞭解,比我親爹還多,絕不會犯錯!(陳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