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泥巴加點稻草,就完事了!
這裡分明是按照軍事要塞的規模構建的!
陳成參觀那些隋末時的故城遺蹟,對這些很熟悉!
村子裡有些工事拆除了,但也仍有痕跡,想要恢復起來也不難。
村中還有人養馬,正常的村子,不與外界通商的話,養牛養豬多好,養馬乾嘛?
結合這村子一水的隋時建築風格,建成都差不多在同一時期,稍加推斷,不難得出結論了:
這是隋末天下大亂的時候,一群饒有家資的人,看中了本地“松雲晝掩關”、“塵不到門前”的地理優勢,闔家聚族遷來此處,建起大屋,修起高樓,將眾人容納在大堡壘中,於亂世安然無恙,獨善其身。
類似的就像是五胡十六國時期的“宗主督護制”或宋元之後的“福建客家土樓”。
十六國大動亂時期,留在北方地區的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透過作塢自保的方式而成為塢主或壁帥,擁有眾多的宗族、部曲,修有塢壁,建有甲兵。依附其下的鄉民往往有數百家、上千家,乃至萬家,均為他們的私家人口。這些豪強便被稱做“宗主”。
即便北魏後來統一北方,對這些遍地存在的宗主無法根除,乾脆承認宗主的地位,形成了“宗主督護制”。
因為與外界隔絕時間太久,不知道如今天下承平,四海安定的形勢,仍用“天下大亂”的眼光看待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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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像在北朝的宗主庇護下的人們,還當外面是異族凌壓的局面,一來外人,能不滿臉戒備麼?
“甚至啊,我還有個大膽的猜想。”陳成興致勃勃道:“這裡的人,祖上便是北朝的遺民,後來成了前隋的軍人,駐紮桂州。但是隋末,嶺西為蕭銑所據,他們既回不了北方,又無法與之抗衡,靈機一動,想起祖輩的‘技能’,便在此依山築村,自成一體!從而完美地度過了隋末亂世!”
“妙啊!”鄧鐸撫掌讚道,對於陳成腦洞大開的想法頗感新奇,他來本村客居,來了總感覺很不自在,真像陳成說的,雖然荒誕,卻也有些道理。
如果這村的人真的是隋朝遺民,他們自認為“大唐”竊取江山,尤其是李淵作為隋煬帝表哥,不但不幫親戚,還逼迫隋恭帝楊侑禪位,正是竊國大盜也!
這樣,“不食周粟”的本地人一看到很多“唐民”來到這裡,自然就起了厭惡之心,一切都說得通了!
見自己的大膽構想受到了鄧鐸的呼應,陳成也格外得意,拱拱手,一副謙虛的模樣。
“荒唐!荒蕪!荒謬!”泰倫大叫:“我真不知你這人的心竅是如何長的!如此荒誕不經的話也能從你的口中說出!”
我很建議你去“非正常人類研究所”去檢查一下腦子!
陳成的思想天馬行空慣了,過去也一直被人“讚許有加”(你確定?)可這泰倫總是給自己挑毛病,陳成愈發不爽了:“我也就說說我的想法而已,你樂意聽就聽,不樂意聽就省略,我樂意怎麼想,你管得著麼?”
要不怎麼你寫不出好的詩來呢,真正的詩人就是要有一顆敢胡思亂想的大腦!
“或者回頭你也可以找兩個老鄉問問,我的猜想究竟有沒有道理。”陳成一臉不怕驗證的樣子。
“好,且不提你這‘避烽煙’之說!”泰倫指著尾聯的前一句“買鄰過千萬”道:“你這又有何根據?說的甚意思?”
陳成撇撇嘴:“千金買鄰啊,這你也不懂?”
“千金買鄰我如何不懂?”泰倫冷笑:“我只是想問,這又與本村有何關聯?”
話說在梁武帝蕭衍麾下(作為本書最重要的兩位工具人,梁武帝同志貌似很久沒有登場了),有位名曰呂僧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