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陳郎這首詩,與我相比,自是各有優劣,你又何必早早言敗呢?”
臥槽!原來你會說話!原來你說的也是人話!原來說出來我們也並不會聽不懂!
那你還找丁幹做翻譯幹什麼?
陳成錯愕地想。
聽到榕樹主人的聲音,陳成並不是最驚訝的,反而是始安七少,個個目瞪口呆,狀如木雞!
“你——你——”七少指著榕樹主人徹底說不出話來。
“先生,你——”丁幹遲疑著。
“都到這時候了,還遮遮掩掩做什麼呢!”榕樹主人輕笑了一聲,伸手揭下了臉上猙獰的儺戲面具。
面具之下,露出了一張清虛俊朗的青年面孔。
“果然是個小鮮肉——”陳成心想:“可也沒到老鄉說的‘像女娃’的地步吧?”
要說娘,小陳我在這段猥瑣發育期之前,還真有點娘……好在咱的氣質夠爺們,現在全然扭轉過來了……
正臭美地想著,卻聽始安七少齊齊撥出聲:“竇師兄!”
陳成大驚失色!
竇師兄?
那豈不是始安城中四大詩師之一,七絕派掌門人,東學西讀風情三士始安七少等等小魚蝦的引路人,竇亮的親哥——
竇明!
“哎呀,怎麼是你呀!”
“你怎麼到陽朔來了!”
“還瞞了我們這麼久,我們全矇在鼓裡!”
,!
七少七嘴八舌道。
“還要我告訴你們?”竇明看著他們,板著個臉道:“你們看看你們剛剛寫的那些個詩,我怎麼好意思承認你們都是我教的?”
七少想到他們剛剛為了干擾創作,拼湊出的那些詩句,無不臉紅耳赤,羞愧難當。
但說實話,竇師兄你不會覺得,我們好好寫,就能寫出多麼像樣的詩吧?
搞了半天,榕樹主人就是竇師兄!
那陳成輸給他,簡直再合理不過了!
或者說,陳成甚至有一局能和竇師兄打平,簡直是太了不起了!
畢竟在七少的心目中,他們竇師兄只怕比梅英衛還要小勝一丟丟……
(陳成莫名其妙從一個“慫貨”又變回了七少心目中的偶像……)
“陳某有眼不識金鑲玉,多有得罪,還望恕罪!”陳成重新見過道。
“陳郎言重了,還要原諒竇某不以真面目示人之過!”竇明客氣的回禮。
一連串的疑問在陳成的心中冒出:
竇亮說竇明昨日匆匆出城,自己還以為他和其他幾位大詩師一樣,也是在躲避什麼。
沒想到卻是來了陽朔!
可他為什麼在陽朔?
又為何在榕樹下做這些事?奪別人的褲腰帶?這是什麼癖好?
而且,既然是“七絕派掌門人”,自然最擅長七絕詩,可是從之前那幾首四六不分的雜言詩,以及和自己比拼的這幾首詩來看——
什麼體裁都寫遍了,就是沒寫哪怕一首七絕!
費解啊,費解!
別說他想不通,就連始安七少的小腦袋也充滿了許多問號!
就連他的親弟弟,也對能在這裡看到大哥,萬分糊塗!
“這就說來話長啦。”竇明無奈一笑,示意陳成一行人都坐下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大概是兩年多以前吧,我同平兄梅兄幾個人,同來陽朔採風,借宿在本地鎮上老鄉家。”竇明回憶道:“結果有天午睡起來,發現腰帶不見了!”
腰帶這種東西也不會多有備用,這玩意丟了,雙手提溜著褲子,何其狼狽。
最後只能在老鄉家裡借了根麻繩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