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咋想吃了。
噁心,太噁心啦!
其實更噁心的是,在後世的廣西“昆蟲菜譜”上,也少不了花大姐的身影,被譽為“九香之蟲”,女娃吃了養顏,男娃吃了壯陽,價錢還不便宜,能賣到200塊錢一斤……
呃……
陳成也只不過聽著膈應,暗示自己不要想它就完事了,被王小五欽定要寫這詩的鄧鐸和安若素就發愁了!
就好像“屁”詩一樣,這玩意也無從下筆啊!
反倒是剛剛金曉客寫人放屁的詩,套到這裡十分合適,“嗅似腐殖黯心涼”,可惜呀,他沒遇到這一題……
誰也能看出來,鄧鐸和安若素都大喜歡這麼一道題,安才子甚至已經有些“不安”的神情的,打量自己欽定王小五的眼神不大暢快。
可題目怪是怪了點,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說,小朋友真是異想天開,特立獨行。
“啪!”陳成拍了一巴掌王小五的腦袋,低聲道:“你出的什麼狗屁題目!加上週小三——動不動‘屎’啊,‘屁’的,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們這個團隊?”
王小五並不覺得自己的題目有任何問題:屎屁蟲不是很常見的東西嗎?為何寫不得?
而且,我的靈感,既得益於三哥的“屁”題,也和夢見哥你息息相關……
“跟我有毛線關係!”陳成翻翻白眼撇撇嘴。
“噢,這就不認賬啦!”他話音剛落,周小三、郭小四、王小五、小六幾個人異口同聲叫嚷起來。連帶著那邊作詩的人都側目看了一下。
“好吧。”陳成搔搔手背,覺得有些尷尬。想起來自己和七少對詩時“七蟲七花詩”的英雄事蹟來。
當時第一個與自己比試的就是王小五,王小五寫了一首“荷花”詩,陳成便立馬作了一首“蛾子”詩,要去吃他的荷花,啃它的莖,食它的葉。小六和鄧鐸、金曉客一樣,寫了一首“桂花”詩,陳成便立即寫出一首“粉蝨”詩,讓桂花葉片捲曲、褪綠、發黃、乾枯……
陳成此人下作、噁心、低劣、腹黑……可謂讓淳樸無知的七少年大開了眼界。
在相處的這短短几天裡,原本大唐的花骨朵已經被陳某人帶得越來越跑偏,回不到正途上來了……
聽七少不停地吐槽自己,陳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就可見我的功力了!不管什麼題材,在我這裡都是信手拈來,立等可取。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蟲子,也是寫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聽他不要臉地自誇,七少年一陣“噓聲”,卻也想看看鄧鐸兩個人,寫起小昆蟲來,跟“七蟲七花”的陳成比起來究竟孰優孰劣。
,!
許久之後,這道依舊“特立獨行”的詩題消耗了鄧鐸和安若素不知幾多腦細胞。等兩個吟安詩句、打磨完畢後,都忍不住各懷幽怨地看了一下始作俑者王小五。而這小子,絲毫沒有覺悟,正興致勃勃地和四哥六弟討論著,陳成寫過的七種蟲子,究竟哪一種更厲害。
對陳成來說,還是你們這七隻小蟲更厲害……
“我的詩是——”詩士三段安若素展現著他應有的涵養,平靜溫和地吟誦他這首關於“花大姐”的詩:“
陰賊豈勝防,篝燈大索忙。
微軀經夏瘦,無夢覺更長。
臭味何堪爾,鋒鋩卻善藏。
有誰關痛癢,一月罷重香。”
七少年裝模作樣地細心聆聽著,可是想到他一本正經地為“屎屁蟲”作詩,還四平八穩,有章有法,把一個戲謔的題目當成是嚴謹認真的課題去做,這其間的反差就好像是金曉客一本正經地作“屁”詩那樣滑稽有趣,一時間忍不住全員嬉笑起來。
“嗨,嗨!認真點,這裡正念詩呢!”金曉客對幾個小孩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