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折光隋堤的楊柳!
讓愛捲走所有的塵埃!”
鍾氏兄弟:“……”
雷拓:“……”
復聯:“……”
你們別說,這種又唱又跳的形式還真的挺有感染力……
“把他們彼此最重要的那個人留在身邊,這就是我這首詩想要表達的奧義,想要表達的‘兄弟之愛’!”陳成一臉嚴肅:“怎麼樣,雷神兄,我這個答案你可還滿意?”
陳成這麼大義凜然地喝問的時候,心中簡直快要樂翻天了:
這特麼都能被我圓回來!我真是天才啊!哈哈哈哈哈!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為了證明自己這個觀點,竟然浪費了一首白居易“心安是家”的詩來當論據,些許得不償失啊!
雷拓低眉不語,他自然知道小鐘原本想要表達的意思,與陳成更接近,他也不傻,只是不認同,一定要把人家的詩曲解不可。
想從雷拓口中聽到附和那是不可能的,陳成也深知這一點,直接問鍾矩道:“鍾矩兄,你也不要再跟大家賣關子了,直接把你的全詩拿出來給大家瞧瞧吧!”
鍾矩與自己的意思更接近,這是肯定的,陳成就想知道,他那“隋堤”到底是什麼情況。
鍾矩被陳成說破,也不好藏著掖著了,揚起手稿,的確是一首完璧的七言律詩。鍾矩有些不好意思:“大家自己看吧!”
,!
眾人心中紛紛吐槽:你明明寫成了詩,卻故意消遣大家,讓這個補,那個補,很好玩嗎?
我們的時間不是時間?
暫時放下疑慮,眾人去看他“正版原作”到底是什麼樣:
題目曰:張大詩師歸嶺南
木蘭坡上草離離,秀影依稀映墨池。
顧愷山川宜寫照,王維兄弟盡能詩。
客中歸思同雲遠,江畔孤帆帶月移。
一片隋堤楊柳色,那堪又折向南枝。
陳成一拍腦袋,終於理解這詩裡的“隋堤”為何那麼古怪!
因為這首詩本來地點就在“隋堤之上”啊!
看這題目以及詩的內容,大概是說一位姓張的“大詩師”從隋堤觸發,要借水路回嶺南,別人格外舍不得,然後照例折枝留念。
事件很簡單,既沒有雷拓構想的“玄武門之變”,也沒有陳成長篇大論的“兄弟在哪裡哪裡就是家”。
“草離離”“映墨池”這些都已經分析爛了,不需要再多說;
連頷聯的“顧愷山川”“王維兄弟”都是虛指,並沒有實際意義,大概是為了說明這位“張大詩師”的才華高妙,又能和顧愷之比拼畫畫,又能和王維老師兄弟幾個比拼作詩。
猛然看到王維老師的名字,陳成還有些詫異和恐懼,然後發現王維老師只是充當了一次“背景板”,才感嘆虛驚一場。
畢竟王維老師“詩佛”“詩聖”級別的人物,哪個大詩師不開眼,能和他老人家相比?
這詩陳成越看越糊塗,說了以“兄弟”為詩題,各寫一首詩,可是鍾矩這首詩,除了頷聯提到了“王維老師兄弟”,還是背景板,壓根就是一首送別詩,與“兄弟”毫無關係啊!
還有就是——
這“張大詩師”是誰?
青年一代,不就只有平鴻軒、路承允、梅英衛、竇明四位大詩師嗎?
這位張大詩師從哪裡冒出來的?
難道他是和姜有望先生一輩的人,四十多歲的小老頭?
“沒啊,張大詩師也很年輕。”百曉生小六道:“你應該聽說過他,他就是那位去長安大受歡迎的人。”
陳成拍拍腦袋,恍然間想起來“桂州詩榜”在嶺南是怎麼興盛起來的: